章万两怒火中烧,怒恨道:“葛珍珍,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知府大人,我要告葛珍珍通奸,葛珍珍和你弟弟徐森早有奸情,我家闺女十有八九就是你的亲侄女。葛珍珍敢在公堂上这么嚣张,就是因为她惹恼了大人,你弟弟徐森也会帮她求情。
葛珍珍以为我不知道她和徐森的事,其实我跟踪她几次,她常偷偷去徐森香山街那处宅院。我没敢说出此事,是畏惧葛珍珍和徐森杀我灭口。如今葛珍珍竟这般对我,我也管不了许多了,葛珍珍和徐森通奸的事,葛珍珍贴身侍女,及家中一个叫刘文的车夫都知晓,还有,香山街的街坊邻舍,或也有人见过葛珍珍出入徐森宅院。大人可以寻他们作证,我绝没有说谎,请大人公正廉明,依法惩处葛珍珍和徐森二人。”
章万两这番话又将大家惊震呆木,众人愣了片刻,公堂外立即传来高谈低论,哄笑乐嘲。徐炎愣了一霎,面色涨红,无比羞窘,没想到寻个孩子,不仅先闹了一场误会,还引出自家弟弟窘事。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若真跟这个葛珍珍有瓜葛,章万两在公堂上道出他的荒唐事,尤其杭、曲两家都在旁,云世子也在,自己想保他都保不住。
葛珍珍慌窘片刻,忽然抓着章万两撕打道:“章万两,你个混蛋,你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看到我和徐森有私情了?你自己做错了事,就想反诬我,我被知府大人定罪,你自己就好过吗?”
章万两气恨道:“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中不清楚吗?你敢说出来,你上个月初二、二十七,还有这个月初六,做什么去了,人在哪里吗?你还不是去香山街和徐森苟且去了?我一直忍着你,想着咱们各寻喜欢的人,互不吃亏,凑合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可今日你如此逼我,我为何还要替你遮掩?”
葛珍珍更慌窘:“章万两,你冤枉我,我杀了你。”葛珍珍气恼之下,举起匕首向章万两胸口刺去,章万两吓的惊愣住,眼看匕首要刺入体内,旁边一人忽抓住葛珍珍手臂,匕首停在章万两胸前。葛珍珍一愣,抬头看到云闲正抓着自己手臂,云闲用力一拧,葛珍珍手臂剧痛,不由松开右手,匕首脱落,云闲伸手接住匕首,用力一甩,将葛珍珍推开几步。
葛珍珍站稳身,冲着云闲大怒道:“又是你,你是何人,收了章万两什么好处,如此维护他?章万两的银钱都是我的,你收的好处也必须退还给我?”
徐炎深呼一口气,一拍惊堂木道:“葛珍珍,你放肆,这位是定平侯府云世子,云世子也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他需要收取章万两好处吗?你不得对云世子无礼。”
葛珍珍瞅一眼云闲,惊愕难信,吓的后退一步。
徐炎再一拍惊堂木道:“葛珍珍,你公堂之上竟想伤人性命,实在胆大妄为。仅你藐视公堂,本官便可将你定罪,只是.章万两状告你和徐森通奸一事,尚需时间查证真伪。本官将你暂押大牢,等查清真相,再一同判罪。来人,将葛珍珍押入大牢,其他人都退下。”
两个衙役立即押着葛珍珍离去,章万两、张莲荷、李嫂、赵婆婆、马大婶等人也都离开公堂,云闲、兰初两人也退到公堂外。
随后两个捕快又押着一个端庄秀婉年轻少妇走进公堂,这女子从兮昨日在曲夫人寿宴上见过,是杭之荣的妻子严锦。严锦怀中也抱着一个两三月大的婴儿,缓步走进公堂,身姿平静端稳。
严锦并没跪下,只福身向徐炎施一礼,淡淡道:“见过知府大人。”严锦出身官宦世家,杭之荣又在吏部做过官,严锦公堂不跪,也不算违律,徐炎没多追究。
徐炎望着严锦道:“堂上何人,报上姓名?”
严锦:“民妇严锦,槿州杭家杭之荣之妻。”
徐炎:“严锦,你怀中婴儿从何而来,是谁家之子?”
严锦低头瞅一眼婴儿,满眼爱喜,轻声道:“婴儿是昨晚我丈夫杭之荣抱回杭家的,他说这孩子是他的私生子,取名杭左旭,此后由我抚养左旭。”
徐炎:“这婴儿生母是何人,现在何处,今晚之前他母亲和这婴儿又在何处生活?”
严锦犹豫半晌道:“我不知,我丈夫没说。”
徐炎望向站在公堂外的杭之荣道:“杭大公子,请上公堂。”
杭之荣瞅一眼杭霁,犹豫一下,没说什么,抬步走进公堂,站在严锦身旁,微向徐炎施一礼。
徐炎望着杭之荣又问道:“杭之荣,你能否说明,这婴儿生母是何人,现在何处,昨晚之前他母亲和这婴儿又在何处生活?”
杭之容犹豫一下道:“知府大人,我知道你要找朝廷钦犯,可左旭只是我的私生子,跟你找的宁家余孽没有关系。我听说贼人是从你府上把宁家余孽劫走的,徐知府应见过宁家余孽吧,你仔细瞅一眼左旭,他跟宁家余孽容貌一样吗?”
徐炎有些尴尬,宁家余孽被抱回府中时间较短,他自己及徐府其他人,都没多留意孩子容貌。再说,一个两月大的婴儿,面容看上去都差不多,皆是乳嘟嘟,粉白白的,大家记不清真切模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