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玄:“是人证物证指向知府大人杀人行凶。而且,即便依知府大人所言,你是被别人设计,才杀了杭之荣。可搜查杭之荣全身,是大人主动为之,若不是大人违律,私自搜查杭之荣身子,杭之荣未必会死,大人也难逃误杀之罪。
何况,现在并无任何证据,证明知府大人一家之言。这布袋上并没有银针留下的洞口,或者说着布袋的布料绵软,即便毒针曾穿插在布袋上,也不会留下洞口。而书册外皮稍硬,也没留下银针穿透或按压的洞眼。并无证据证明知府大人误杀之罪。
因此,本官不得不依法,以谋杀罪抓捕知府大人,再将大人罪名上报省府。知府大人,这几日就委屈你暂待在槿州牢狱吧。来人,将徐炎带回府衙。”
“慢着,简玄,你吃了豹子胆了,竟敢将知府大人关进大牢?你想巴结杭家,也不用拿知府大人做垫脚石吧?”徐炎侍卫闻天忽然出现,冲到简玄面前,满脸气怒,伸手抓住简玄脖颈,又怒道:“简玄,你可是朝廷推官,你有没有一点脑子,知府大人即便想杀人,怎会在这人来人往的酒楼行凶,又怎会自己亲自动手?你若不会断案,尽早辞官回家种地算了,免得冤枉无辜,残害人命。”
杭之彤立即替简玄不平道:“你少冤枉简大人,简大人何时巴结杭家了,他只是依证据,公正断案。徐炎自己都承认是他杀了大哥,你想谋害朝廷命官,和徐炎一起被关进大牢吗?”
简玄嗅到闻天手上似乎散出一种怪异气味,有些不喜,微皱眉道:“闻天,你说的都是一些旁枝意测,并不能作为公堂断案的证据。而根据确切的人证物证,只能是徐知府杀了杭之荣,我不过依法行事。你若不满,可随时去省府或京城状告我。”
闻天听到,气恨恨松开简玄,来到徐炎身旁,低声道:“大人,要不我带你逃走吧?”
徐炎没有回答,暗自思忖,即便最后能证明自己被人设计,才杀了杭之荣。可误杀人命罪名不小,即便能保住性命,自己也会受到朝廷责罚,官场前程就彻底毁了,而且,终究是自己动手杀了杭之荣,杭家怕也不会放过我,传言杭霁心狠手辣,或许杭霁会直接杀了我。不若先逃走,将来改名换姓,或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徐炎定下主意,望向闻天,面色平静,却以目光暗示:逃。
闻天明白了徐炎的意思,环视一眼隔厢,隔厢内除了简玄,还有三个捕快。闻天知晓简玄武功不弱,单简玄一人,闻天未必敌得过,更别说护着徐炎逃走了。只有挟持人质威胁简玄了,而隔厢内最有分量的人质就是.....
闻天急向杭之彤跃去,谁知简玄一直盯瞅着徐炎、闻天的动止,闻天刚动,简玄已先一步闪至杭之彤身前,正拦住闻天,两人立即搏斗起来。
杭之彤没料到如此变故,惊愣了片刻,才明白闻天想挟持自己,多亏简玄敏锐,及时救了自己,杭之彤瞪一闻天,转眼望向简玄,目光异动,盯着简玄移动不目。杭之彤心潮起伏愣神,竟没发现徐炎已悄悄挪到她身旁,徐炎从袖中抽出一个匕首,刚抵在杭之彤脖颈上,忽然手腕麻痛,徐炎痛哼一声,匕首落地。
徐炎转头望去,看到曲在尘、从兮、兰初、苍泽、洛易走进隔厢。洛易快步跃到徐炎身旁,拔剑抵在徐炎脖颈上。而苍泽立即拔剑相助简玄对抗闻天,三人过了三十来招,简玄、苍泽合力将闻天制服,苍泽也将长剑架在闻天脖颈上,闻天再不敢动弹。
从兮扫视一眼众人,望向简玄道:“简玄,苍泽只是去给我送了盒糕点,你怎么就成了任人欺负的小鸡了,看来你还真离不开苍泽。”从兮瞅见简玄左臂上的血迹道:“怎么又受伤了,严重吗?”
从兮将一个药瓶抛给简玄道:“小伤也要敷药,你若流血而亡了,小鸡都做不了了。”
简玄这次没客气,伸手接过药瓶,拨开瓶塞,自己将药粉洒在伤口处。杭之彤见到,又恼又悔,是自己让简玄受伤的,竟一直忘记给简玄外伤药,还没想起帮他敷药,自己真的太笨了,难怪简玄更喜欢从兮些,以后一定多关心关心简玄。
从兮又望向徐炎道:“徐知府,我们来的不凑巧,所以,你似乎好像只能暂居槿州大牢,不然.你似乎.好像.也只能在大牢待着。”
徐炎、闻天瞅一眼曲在尘,又怒又气,又沮丧又无奈。府衙捕快既已知徐知府杀人犯律,定不会再听徐知府调遣,而徐府家仆私兵出动,应抵不过曲家势力。从兮与简玄关系匪浅,他们逃亡,曲家不会坐视,杭家更不会袖手,看来此次真的凶多吉少了,可恶,到底是谁陷害我,若有机会寻见他,定将他五马分尸了。
苍泽、洛易刚带着众捕快将徐炎、闻天押回府衙,郁卓匆匆跑到简玄身前道:“简大人,远迎客栈也发生一宗命案,据报案人说,死者是杭之荣与左沛沛的儿子杭左旭,杀人凶手是杭之荣的妻子严锦,远迎客栈的人把严锦堵在客栈中,正等着官府去查探。”
杭之彤立即惊喊道:“不可能,我大嫂虽然不满大哥常在外面.和其他女子厮混,不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