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夫人展开一张画纸,一名妖艳女子跃然纸上,眉如双燕,弯饶妩媚,红黑眼彩环绕双眼,延至眼角,衬的眼睛极有神采,似能勾魂,右额还有一缕发丝垂下,半遮右目似隐暗波,半掩右颊似藏娇羞,浓红面颊似抛媚,赫艳双唇似黠笑,整张面容娇娆妖魅。
曲老夫人略瞟一眼,似有些嫌厌,移开目道:“这女子,一看就是专勾男子的妖精,定不是良家女子,难怪吴江能被她一时蛊惑,被她害成这般惨样。表姐可要在凡、在尘帮忙寻人?这么一叠画像,一人一张都够了。卫嬷嬷,把这画像分给他们,日后若见到相识之人,尽快告知在凡或推官大人。”
卫嬷嬷接过画像,正要分发下去,从兮忙道:“等一下,先给我一张。”
卫嬷嬷抽出一幅画像递给从兮,然后一一分发给众人。
从兮展开画像仔细瞅了几眼,不觉失笑暗思:‘画的真像,连她当日所用眉笔、眼笔、胭脂、唇脂的颜色,都润色的丝毫不差,那位年轻夫人好画功,好记忆。’
曲老夫人瞅见从兮笑容,不解道:“从兮,怎么了,这名女子你认识?”
从兮深呼一口气,将画像翻转过来,朝向曲老夫人道:“祖母,你不觉得画上的女子眼熟吗?”
曲老夫人仔细盯瞅着画像道:“是有些眼熟,不过这么妖艳的女子,我应该....”
“哈哈,哈哈,我就说肯定有事,可惜认识从兮晚了,不然我和她一起装扮一番,说不定能把吴掌柜的三魂直接勾走,也不用从兮费力把他吊在街上了。”云闲瞅着画像肆意说笑道。
曲老夫人大惊,又紧忙低眼盯瞅画像,然后抬头惊愕望向从兮:“从..从兮,这画像上的女子是.是你?”
从兮瞥一眼惊慌无措的吴江,抬头昂然望着正在愣神的吴老夫人,坚定高声道:“是,当日迷昏吴江、吕怜的人是我,把吴江、吕怜吊在窗外的是我,在窗外挂上长幅提醒众街坊的是我,而扒光吴江上衣,在他赤身上书写‘我是淫贼’四个大字的,是我家弟弟从然,也就是你们一直寻找的,另外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
众人听到皆惊愕望向从兮,似有些不明白从兮在说什么,曲夫人惊愣片刻,望向曲老爷道:“就知这野丫头不会做半点好事,她敢陷害吴江,看母亲这次还会不会偏袒她?”
曲老爷瞅望着从兮,还在惊愣中,没有回答。
“原来是你这个恶贼陷害我父亲,你找死。”吴庸听到从兮的话,忽然拔剑而起,跃过桌凳直刺向从兮。
从兮转头,长剑已至眼前几寸,从兮大惊,来不及躲了,从兮惊吓闭眼,可长剑并没有刺过来,从兮忙睁眼瞧看,长剑还在眼前寸许,只是被两根手指夹住,无力再进前,从兮转头,看到曲在尘正两指夹剑,望着从兮道:“没事吧?”
从兮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吴庸怒瞪向曲在尘道:“我知道她是你的妻子,可她这么恶毒的女子,你还要为何她吗?我父亲心地仁善,做事一向端正,她竟如此污蔑羞辱我父亲,毁我吴家声誉,她不该死吗?”
曲在尘冷然道:“你有证据证明你父亲是冤枉的吗?”
吴庸:“我不需要证据,我父亲绝不会做侮辱良家女子的事,他平常在街上见到陌生女子都是远远避开避嫌的。”
曲在尘:“人心难测,街上避开,不证明暗室也会避开。”
吴庸:“曲在尘,你也侮辱我父亲,你该死。”
吴庸气怒,竭力抽回剑,立即向曲在尘胸前劈去,曲在尘闪退一旁,吴庸又立即变换剑招,刺向曲在尘后背,曲在尘再闪开,同时避开剑锋出手还击,几个瞬间已交手十几个回合。
那边吴老夫人也回过神,扑向从兮,伸手欲打从兮,边骂道:“你个贱人,为什么要陷害吴江,陷害我们吴家,说,是谁派你来的?”
从兮急忙后退,此时兰初、从然、简玄、云闲也已赶到从兮身旁,兰初抓住吴老夫人手臂,欲将吴老夫人甩出去,从兮忙道:“兰姐姐,她年纪大了,不要伤了她。”兰初听到,减少力道,只将吴老夫人推开一步,吴老夫人稳住身,随即又大怒着向从兮扑去,同时骂道:“你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你诬害羞辱吴江,如此歹毒的事都做的出来,少在这里装好人,你说,为什么要害我们?”
兰初又抓着吴老夫人手臂,将她推开几步,这时吴江、吴夫人与红菱夫人也赶到吴老夫人身旁,吴江也立即扑向从兮,怒骂道:“你个贱人,我刚才竟没有认出你,换一个面容又来坑骗曲家啊,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吴江刚挨近从兮,简玄正要伸手,云闲已抓住吴江手臂,猛一用力,将吴江甩出去,吴江倒跌几步,摔倒在地上,吴夫人、红菱忙赶过去,将吴江扶起,吴江怒瞪向云闲,但碍于云闲身份,没敢再上前,同时暗忖:‘连云世子都帮着这小丫头,看来今日事难收场了。’
曲老夫人见闹的不可开交,抓住吴老夫人手臂道:“表姐,你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