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了。最后我又问他,反正他逃不过一死,问他到底有没有杀人,他仍坚称自己没有杀人,我让他赌誓,让他用母亲、大嫂、他儿子恩恩、还有我这个亲姐姐赌咒,如果他真杀了人,我们都不得好死,前后脚就去陪他,他没有犹豫就赌誓,坚称他没有杀人,他是冤枉的,他说他没机会伸冤了,他要留着这口怨气化成厉鬼,也要找到那个冤枉他的人。从兮,你说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说谎的必要吗,他都快死了,还能用母亲、大嫂、恩恩、还有我,这世上所有的亲人赌咒吗?”
从兮望着肖露凝眉暗思,如果肖远这个时候还敢发这种咒誓,或许他真没杀人,可是肖远真赌誓了,还是肖露在编谎,再说即便肖远真说了,会不会只是为了让肖露设法救他?
肖露瞅见从兮目中的疑惑,直视着从兮的眼睛道:“从兮,我有个儿子,跟恩恩一样大,二岁十个月七天大,他名唤晖晖。”肖露转头望一眼肖妻身边的肖恩,继续道:“我现在赌咒,如果我刚才说谎了,我儿子晖晖、我侄子恩恩、我母亲、我大嫂,还有我自己都要受尽折磨而亡,并且尸骨无存。从兮,我父亲早逝,母亲多病,肖远算是我一手带大的,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我能分辨的出,从昨天到今日我见过他两次,我能看出他没有说谎,包括他的赌咒。从兮,求求你救救他,我只想官府重新查一下案情,如果最后仍确定肖远杀了人,我愿意和他一起受官府责罚,求求你给我们一个机会,重新查一下案情。”
从兮思索片刻,转头望向一直静听的云闲:“官府问斩死囚不都是在秋后吗,怎么现在就开始行刑了?”
云闲:“一般死囚确是秋后问斩,不过如果死囚罪行重大,官府为明正典刑或为威慑死囚同伙,或有其他一些原因,也可例外。若我猜测没错,这次应是李斌大人用了人情关系,毕竟他原是礼部侍郎,自己的女儿被杀,想让凶犯早点伏法也情有可原。”
从兮:“肖姐姐刚才说刑部已同意行刑了,我们还有法子阻止吗?”
云闲脱口道:“有啊,可以劫法场。”
从兮愣了一霎:“我去劫法场,肯定死路一条,你可以去,你姐和你姐夫会保你?”
云闲:“我去死的更快,我姐夫会让我成为明正典刑、以儆效尤、以正国法的那位,我姐保不了我。”
从兮皱眉:“有什么办法可以光明正大的阻止官府问斩死囚吗?”
云闲想了一下道:“有,如果行刑前,有新的人证或者物证出现,且能够证明死囚罪案有疑,以我朝律法,即便刑部已经准许死刑,监斩官也应立即停止问斩死囚,重新核查案情。可我们现在连案情都不了解,去哪里寻人证物证,你抬头看看太阳,我们现在出发,能否在午时三刻前赶到刑场都是个问题。”
肖露、肖母、肖妻听到,皆瘫坐在地上哭泣,肖露愣了一下,爬起来扶着肖母道:“母亲,我们尽力了,既然已无力回天,我们现在去刑场送肖远一程吧。”
肖露、肖母、肖妻哭着转身向外走,从兮思索片刻忽然道:“肖姐姐,你刚才说,李府三小姐李蓉蓉衣衫不整被人扼死在自己房间,是吧?”
肖露转头望向从兮用力点头,疑惑盯着从兮。
从兮道:“我有办法了,或许可以一试。”从兮转头望向云闲:“只是需要云公子相助,云公子可愿?”
云闲:“本公子不喜欢仗势欺人,扬武扬威啊,我觉得没我相助你一人也能搅了法场。”
从兮:“云大公子,咱能不摆谱了吗,我们赶时间呢,没你国舅爷坐镇,我敢去搅法场,即便我敢去,知府大人随便唤一人就能把我扔出去。刚才肖姐姐说了,连简玄都不在槿州,他也不能帮我了。话说回来,简玄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怎么又外出办案了,回头再仔细问问他去哪儿。嗯,说回现在,走吧,肯定会很有趣的?”
肖露、肖母、肖妻听到,都盯向云闲,目光几多敬畏、几多乞求、几多期盼,云闲扫视几人一眼平淡道:“行吧,都做一场国舅爷了,不好好用用,身份闲摆着,也是浪费。”
从兮欣然:“国舅爷英明。”从兮转头望向门房孙叔道:“孙叔,我们赶时间,你能帮我们找辆马车吗,曲家应有很多辆马车吧,麻烦王叔快点给我弄一辆过来。”
孙叔还未开口,从兮看到一辆马车从曲府侧门驶出来,停在曲府大门前,从兮望向孙叔开心道:“原来孙叔早安排好了,你真有心,谢谢孙叔。”
孙叔愣了一霎,刚要开口解释,从兮望向肖家几人道:“快上马车,我们做马车过去,应该能在午时三刻前赶到刑场。”
肖家几人点头,快步向马车走去。
几人走近马车,车夫放下马墩,转身看到从兮几人,施礼道:“见过云公子,见过二少夫人。”车夫从兮见过,是曲在凡马车的车夫,别人都唤黎叔,从兮示意别人上车,望向黎叔道:“黎叔,我们去刑场,麻烦驶快一点,我们赶时间。”
黎叔瞅见肖露欲扶肖母瞪上马墩,忙走前一步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