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麟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素衣走了进来。她没听到浅草的话,而是走到小白面前,蹲下身撸了撸它的毛,“这小家伙真是越长越威风,倒是没有小时候那么可爱了。”
小白兴奋地甩了甩尾巴,嘴巴开心地张开,湿乎乎的玉佩“啪嗒”掉在地上。
叶麟这才看清这东西,觉得有几分眼熟,想了一会儿后,用拳头轻轻敲在小白的脑门上,“好啊,我说之前哪里都找不到这玉佩,敢情是被你叼走了。”
原来,这玉佩就是之前抢桑也的那个。那天她一时兴起,抢了对方的东西,回家后却怎么都找不到。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桑也没再主动提起过,她也渐渐把这事忘记了。
浅草瞥了眼这脏兮兮的玉佩,“这东西很重要吗?”
叶麟摇头,一脸坏笑,“与这春宵一刻相比,自然是不重要的。”
闻言,浅草的脸再次红了。
叶麟坐到他身边,手绕到后面,解开背后的蝴蝶结,这衣服看似华贵繁复,实则意外的好脱,随着腰间的束缚一解,衣衫便纷纷顺着肩头滑落,里面竟是什么都没穿。
“也不知是谁设计的衣服,真是恶趣味呢。”叶麟笑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圆润的喉结,静静地欣赏他的模样。
浅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双手背在身后,摸到了被角,脸如醉酒般熏红。他始终垂着眼,不敢去看她炽热的眼神。
叶麟喜欢极了他这副乖顺的模样,将他身后的衣服彻底剥去,双手渐渐向下游走。
浅草被她如此这般几番折腾,不禁喘息连连,想要制止她的手。
“不许动。”叶麟舔了舔他唇上的胭脂,命令道。
浅草的手停在半空中,又无力地搭到床边,心急时又忍不住抓紧床单,眼角挂着泪珠哽咽:“你别……”
叶麟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想不想要我?”
浅草咬紧下唇,咬出一圈齿痕,脸红得快要滴血,却不肯说话。
叶麟笑得有些坏,“你不说,那我可走了?”说罢,她作势要起身离开。
明明知道她是在逗弄自己,明明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如此坏心眼,浅草还是慌乱地扯住她的衣袖,哑着嗓子道:“想……”
叶麟轻笑一声,挥落床前帷幔。小白的视线被挡住,发出委屈的呜咽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两人交叠的影子,静静地趴在了地上。
这夜,二皇女叶麟食髓知味,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才停。待到浅草醒来时,感觉浑身都像被车轮碾过一样疲乏,叶麟早已不在身边。推开门,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
他被刺目的阳光晃得眼睛痛,下意识伸手去挡,忽见冷鸢甩着张臭脸远远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卷什么东西。
管家一路小跑跟在冷鸢身后,苦口婆心地说:“冷侍卫,我都跟您说了,我们殿下不在家,千真万确,您怎么就不信呢?”
冷鸢看见披散着头发,显然是刚起床的浅草,双手抱胸,冷嘲道:“看样子,你是成功爬上二皇女的床了?恭喜啊。”
她向来不喜欢心机深重的男子,因此从第一天见到浅草开始就与之不合,见了面必定要嘲讽一番。
浅草却一反常态,泫然若泣地倚在门框,憔悴地说:“我自知不能入殿下的眼,所以今日一早她便弃我而去,冷侍卫又何必在我伤口上撒盐呢?”
冷鸢抽了抽嘴角,真想一拳揍扁这张矫揉造作的脸。
背后,忽传来一声朗笑。冷鸢扭头望去,见叶麟提着一只油纸包,慢悠悠地从廊角走过来。
她动了动鼻子,远远地就闻见了油纸包中的香味。
叶麟走到浅草的面前,把东西递给对方,笑道:“我不过是去给你买了些吃食,怎么就成了弃你而去了?”她顿了顿,又看向冷鸢,“还有冷侍卫,您有威风往别处耍去,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算什么本事呢?”
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冷鸢气得一双眼简直要在浅草身上射出个洞来,又见浅草装作害怕的模样,往叶麟身后躲。
可恶!所以她才讨厌这种心思阴沉的坏男人!
冷鸢气极反笑,甩了一下袖子,露出半截明黄的卷轴,说:“你们的事我不管,只是,二皇女殿下,我今日可是奉了女帝的圣旨来的。”
叶麟怔了一下,只好俯首行礼,在场的其余人也纷纷跪了下去。
冷鸢展卷,谈吐间字字珠玑,掷地有声,其圣旨上的内容令所有人鸦雀无声。宣罢,她幽幽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浅草,见他披散的头发掩住神情。
她将圣旨递给叶麟,说:“二殿下,接旨吧?”
叶麟没有接,皱眉看冷鸢,“冷侍卫,我早就与母皇说过对桑也无意,母皇怎么会突然下旨赐婚?这未免太没道理。”
冷鸢故作不知地摇头,“陛下的心思,区区岂敢妄测?”
叶麟看了她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