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的太阳暖而不烈,听见了门外的敲门声时,沈溪语才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起来。开了门,见照顾他们的小丫环小环笑着说道:“沈小姐,已经八点多了,该下去吃饭了。”
沈溪语梳洗完毕后下了楼,见餐厅里的大圆木桌子上,依旧摆放了几样不同种类的早餐供她选择。有西式的三明治,蛋糕,中式的小馄饨,汤包,干面条等七八样。沈溪语哈欠连天地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汤包放在碗里,一口咬下去汁水滴流,满口肉香。又端起馄饨吃进去两个,呲溜两口汤,香菜和葱花的味道瞬间回荡在口齿之间。而后夹了两筷子面条吃,麻酱拌的面淋上红油,香浓醇正,爽口不腻。
一桌子的食物,她每一种只吃了两口,实在咽不下去,才喝两口茶水顺一顺。连续在屋子里呆了五六天,脑袋昏昏沉沉,反而愈加没有精神。吃完了早饭后沈溪语心里面犯怵,起身走到窗户处,通过玻璃窗户看过去,这栋小洋楼的环境很是不错。前后两个大院子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绿化做得很足,因小白楼离繁华市区有一段距离,所以周围安静得像是荒无人烟的山村野地。
看了一会儿的风景,她的心情迅速缓和了下来,转头走回去的时候,见小环正收拾着她方才吃剩下的食物,她轻声问了一句:“其他人呢?”
小丫环只笑着摇了摇头。
又是这样,连续几天,沈溪语反复问了几次同一个问题,还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前几日的晚上,江修仁安排好所有事宜后,他们过得还算舒服,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以后,屋里的小丫头们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珍馐佳肴,四个人吃了十个菜。傅向阳一面吃,还一面介绍着这些名菜,恐怕别人不知道他最擅长吃喝玩乐。什么香肉蛋,用鸡蛋裹着牛肉,放在油锅里炸一炸,极其考验厨师的手法,吃在嘴里香浓有嚼劲。金钱鸡,两块油哒哒的肥肉夹着鸡肉和虾肉,再用油炸得干酥香脆,一口下去嘴里流油,就是吃多了有一点腻歪。
当时几人正值饥肠辘辘,饿得能吃下去一整头牛,见到一桌子的美味,连忙大快朵颐了一番。那天四人只顾着嬉戏玩闹,没人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儿。傅向阳下午又出去了一趟,说是去看伤了。
没承想到了第三天,沈溪语睡起来以后,发现傅向阳,苏倩,许御风三个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本来想着,等他们晚上回来再问个究竟,可到了第四天依旧不见人影,现在已经是第六天了。屋里头的人更是一问三不知,个个只会摇头微笑,除了饮食起居这些琐事安排得妥妥当当以外,其他的一概不多说,看来江家员工在上岗前的培训做得很到位。
她想过出去找人,可每次到了大门口,那两个守卫大哥都及时伸手把她阻拦下来,他们面无表情又一言不发,只是每人伸出了一条胳膊,挡着了去路,示意她回去。
实在不知道干些什么,沈溪语只能坐在沙发长椅上,来回翻看这几日的报纸。正犯愁的时候,小白楼的大门却突然开了。
只见江修仁和傅向阳大步流星地向她走来,这些天除了混一天算一天,每天吃好喝好以外,沈溪语琢磨最多的就是他们到底跑哪去了?见两人风尘仆仆而归,她倏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三两步就跳到傅向阳面前,委屈巴巴地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你们去哪了?苏倩和许御风呢?为什么只留下我一个人?”
傅向阳累得力倦神疲,懒怠地瞧了她一眼:“办事去了。”
见两位少爷回来,小丫环们打了招呼,立刻跑去准备糕点茶水,江修仁直接略过沈溪语,瘫坐在了沙发上。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江家员工,不到一分钟的工夫,小丫环们便端着各类糕点,茶水摆放到茶几上。一盘一盘小碟子排列整齐,白嫩软糯的桂花糕淋上了一层糖浆,麻糖上粘上了一粒一粒的芝麻,入嘴酥香可口,还不粘牙。更有龙须酥,黄饼等各种叫不上名字的点心,全是沈溪语这几天常吃的糕饼。
江修仁坐直身体,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先喝了一口冒着烟气的茶水后,缓缓说道:“屋子里的人先出去吧。”
屋子里的家丁,丫头,还有傅家的人听了,便统一回避出了小洋楼。他又扭头对沈溪语说:“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沈溪语惴惴不安地慢慢走过去,心里面七上八下打着锣鼓,江修仁能有什么事跟她说?正犹豫不决时,看傅向阳也坐下了,她才一屁股坐在了雕花木椅子上。
江修仁也不绕弯弯,单刀直入道:“苏倩精通外语,我做生意用得着她。许御风账目做得不错,办事踏实稳妥,我让他在我身边当个帮手。”
沈溪语满脸不悦,不露声色地想:这还用得着你说?我比你更了解他们,苏倩是她大学时期的校友,学的外语专业。她认识阿风二十年,他做事一直踏实稳重,很少犯错误。又忽地醒悟,他们三个才吃江修仁家里几天饭菜啊?现在就来讨债了,马上给安排好了工作,这个江老板真是一点亏不吃。不过,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暗示她,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