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和之宴是真心相爱,你为何要如此为难他。”她咬着唇,莫名可怜。
余笙笙懒得和她演这种戏码,站起身,睥睨了一眼余清清:“反正是我不要的垃圾,你这么喜欢,就拿去好了。”
垃圾?
这个词用的太刁钻。
沈之宴脸都气白了:“余笙笙,你!”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屋内气氛箭弩拔张。
沈之宴冷着脸道:“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哪里?这可是沈家!你说话给我客气点儿,否则别怪我......”
“二爷来了!”门外有人踩着雨水一路小跑过来,高声喊着。
沈之宴闻言,还未说出口的话全部咽进了肚子里,余清清更是慌的把一旁的茶杯打翻了。
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一旁的佣人白了她一眼,弯腰收拾。
沈之宴脸色微白,就连余清清打翻的热茶溅到手上也浑然未觉。
“你确定是沈妄来了?”沈之宴从椅子上站起来,眸底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惧意。
他从来不会踏足沈家的,哪怕是罚他跪祠堂,也只是让沈然看着。
怎么会......
他神情一凛,忽而转头看向坐在上位的女人。
是因为她吗?
沈妄为了她,还真是连自己定下的原则都不要了。
沈之宴嘴角牵起一抹讥笑。
“宴哥哥,你没事吧?”余清清慌张过后才发现沈之宴的手被热茶烫到了,她连忙拿手帕帮他擦拭,软糯又可怜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宴哥哥,我只是听到沈......二爷来了,我怕。”
她说着怕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盯着沈之宴,那眼底三分可怜三分恐慌四分惊惧的眼神是被她拿捏了。
余笙笙扫了她一眼,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250飞到余清清身边:“戏精。”
余清清脸色乍然变了,她没想到又被这只鸟给嘲讽了,上次它在她头上拉屎的事她还没找它算账呢!
余清清瞪了250一眼,伸手想把扯它的毛,250扇着翅膀一转,她扑了个空。
动作看起来很滑稽。
余笙笙笑出声:“你是在表演杂技吗?”
余清清被讥讽,脸色难堪,但在沈之宴面前,她还要装装样子,委委屈屈地看向沈之宴,语气里都是哭腔:“宴哥哥......”
沈之宴满脑子都是沈妄来了,听到余清清叫他,便敷衍道:“你跟一只鸟计较什么。”
这是秦柔被佣人扶着下楼,大概是刚起,她只披了件外衣:“二爷来了?”
佣人回:“是的,夫人,车刚刚停在门口了。”
“赶紧准备热茶毛巾,我去接人。”秦柔吩咐,下楼的脚步快了不少。
沈之宴不满:“妈,不就是一个沈妄,至于您这么大张旗鼓吗?”
秦柔瞪了他一眼:“闭嘴,跟我一起去接。”
他们这沈家能在四九城扎根到现在这个地位,全都拖了沈妄的福。
这个人是疯,但护短也是出了名的。
秦柔虽然不喜沈妄的性子,但沈二爷这个名声,她总归敬重几分。
“我已经到了。”
门外传来动静,那声音低沉暗哑,略带磁性,伴随着雨声,清冷矜贵。
秦柔穿上外衣,忙道:“二爷,外面有雨,您先进。”
沈妄睨了她一眼,眉眼未动,转头朝主位的位置招了招手:“宝宝,过来。”
余笙笙眼里盛着笑意,小跑进他怀里:“你怎么来啦。”
语气不似方才那样争锋相对,带了点小女人的娇俏。
沈妄宠溺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下雨了,来接你。”
秦柔在一旁看的震惊。
这是......
沈妄?
她眸光微转,视线在余笙笙身上停了几秒,心中有了答案。
原来以前沈二爷那些为女人疯了的谣言不是编的。
如今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这不是看起来挺正常的吗。
沈妄有病,余笙笙是他的药。
秦柔思绪几转,没再言语。
沈妄抱着余笙笙落了座。
“二爷,您的茶。”佣人连忙端来一盏茶。
他端坐着,抬头看了一眼沈之宴,面容冷矜:“怎么,几日不见,人都不会叫了?”
沈之宴心头一跳,抿唇道:“小叔。”
沈妄淡淡地睨他一眼:“还有呢?”
沈之宴瞳孔微缩,他看向沈妄抱在怀里的女人,而对方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盯着自己。
他手心攥紧,不知犯了什么浑,“小叔,让我叫我前未婚妻小婶婶,抱歉我做不到。”
话音刚落,沈之宴就皱起了眉,在看到沈妄冷下来的脸色时,他心里升起了一丝后悔。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想要再收回来也是不可能。
他沉默地站着。
“你胡说什么呢!还不赶紧叫人!”秦柔头疼地愈发严重,紧张地观察沈妄的神情,当下急道:“沈之宴!”
沈之宴还是不说话。
似乎是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