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装睡到我们离开。”方渊说道,他在窗外就听到两个人的呼吸,都是清醒的,进去却看到新郎趴在那里,他说了那么久的话,新郎都没有表示,他还以为新郎默许了。
南图有点无语,无视装睡的自己,就带走新娘,要不是听到他们对话的内容,他都怀疑他们是为爱私奔了。
一直等到天擦亮,路有道才听到马蹄声:“怪了,怎么是两匹马的声音?”蹄声渐进,众人们才看清,除了李半岚心里有数的哑女之外,方渊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传统婚袍的高大男子,路有道和李茸茸看直了眼,方哥把人夫妻都带回来了?!
“直接出发吧,路上再说。”方渊把身前的哑女拎到货车上,就指挥大家出发了。
一队人马行至晌午,路有道寻得一块隐蔽荫凉之地才稍作休息。几人的好奇心早就按捺不住,匆匆生火炊米后就等着方渊的解释。
方渊看着一个不会说话的不争,另一个,想到昨晚说到激动就会涕泗横流的库达汉子,只觉头疼,提醒自己以后定要三思而后行,救人太多只会耽误自己灭妖的速度。
原来,库达南图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爱人,灵白,两人商定也是今年完婚,就在数月前,灵白去了巴鲁的舅舅家中置办嫁妆,不过几日,便寄回来一封绝情书,南图的娘亲一是觉得自家颜面扫地,想挣口气,二是想到灵白以后留在巴鲁,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离开自己去巴鲁。这才慌里慌张的为南图娶媳妇,如何让自己的儿子忘掉心上人,用另一个美人。徐不争长得不错,在这无亲无故的,自然是好拿捏的对象。
“我不信灵白会做出这样的事,收到信后,我去过巴鲁,见过灵白。”南图回忆着,“她说自己一叶障目,现在才知道与我之间的感情并非爱情,一切对她就如前尘往事。”他还记得当时灵白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冷漠的让人心寒。
李茸茸在一旁默默的擦眼泪,“库达大哥,你别难过,你会遇到更好的人的。”
南图摇摇头,“我回来想了这么久,还是不相信灵白会做这样的事,当时情况紧急,我们也没有说上几句话,灵白一定是出事了。我决定还是要去找她。”他看了看守在土灶前的不争,“奈何村里人看得紧,我也没有机会。我知她也并不想嫁给我,便装醉给她机会逃跑,待几日自己再寻机会离开,没想到……。”
没想到会来一场及时雨,方渊来找不争,他直觉方渊非普通人,便想着一起离开。
李茸茸拍拍南图的肩膀,“老天会帮你的。”图南擦擦眼角的泪花,勉力笑笑。
“所以,图南兄弟是准备去巴鲁?”路有道关心道。图南点点头:“现在离村子也够远,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想着去巴鲁找我,我自会去巴鲁找灵白。”
他早就准备好了东西,在等到方渊的援手之后,他就可以去找灵白,这一次,他一定要弄明白。“多谢各位相助,大恩不言谢,若是日后有需要南图帮忙的地方,南图定不推迟。”他等的够久了,此刻,恨不得立马飞到巴鲁。
“那你把她也带走吧”,方渊指了指坐在一旁的不争,看到两个人都露出不解的表情,他解释道:“南图兄弟要去巴鲁,正好可以把你带上,巴鲁商旅很多,你可以跟着商队回春江。”他耐心的劝不争:“他既有意中人,必不会再强取你,你大可以放心。”
不争连连摇头,拉住方渊的衣角,依赖之情显而易见。
南图也不愿意带一个姑娘去找灵白。“她……望诸位理解,我是片刻也不想耽误,就此别过。有缘巴鲁再会,定邀大家一起围炉喝酒。”南图谢过众人,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真是好男人,希望灵白也在等他。”李茸茸感慨到,她扭头看到坐一旁的不争,见她面纱连着帽冠拖到腰间,织金绣花的,看着就很厚重,好心提醒:“你要不换身衣衫吧,这新娘服太扎眼了。”说完就走向后面的货车马车,不争看看方渊,觉得他不会丢下自己,这才安心的跟了上去。
换了一身碧色骑行服,盘起来的头发放下,简单编成几股辫子,额间缀着红色贝母,衬得肤白胜雪,长睫若扇,琼鼻,淡唇,显得娇俏可人。“怎么样,好看吧,这头发还是我编的呢。”李茸茸得意道,“你别怕,我们人都很好,我叫李茸茸,那边那个矮子叫陆有道,这个是我哥,叫李半岚,救你的也是我哥,你就喊方哥吧。”
不争一一看过去,腼腆的笑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到了巴鲁,我们可以去找医生看看,说不定还有希望,对了,我们怎么称呼你啊?”李茸茸在她换衣服的时候就看到这个伤疤了,这个好像抹脖子的伤疤啊。
不争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道:徐不争。“不争”李茸茸笑道,“你这个名字倒是有趣,不争不抢的,顺其自然吗?”不争点点头,温顺的样子让李茸茸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像个大姐姐一样安慰她,“你别难过,总会找到家的。”
“我看这姑娘很信任你,或许不想跟着老赵。”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