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娘?”太子试探的问道。
人家却一点也不搭理,径直问道:“你的人呢?”
方渊一点也不避讳:“来了。”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啪”的一声,门开了,门外站着一脸兴奋的李茸茸,“方哥……”
“我不会来迟了吧?”看到方渊胸口的血迹,李茸茸迟疑的问道。
“正好,”方渊扫了一眼李茸茸手中还在挣扎的缚妖袋,终于安下心来给自己简单包扎,“把东西给徐不争认认。”
李茸茸大大咧咧的走过去,把缚妖袋往她面前一递:“不争,刚刚是这个东西袭击你吗?”
徐不争条件反射的仰头避开,移开视线:“在袋子里怎么看?能打开吗?”
“这好办,”李茸茸将缚妖袋举到灯火前,灯火前,繁琐的织纹渐渐变得透明,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身影,是一只有着蓬松尾巴的小狗,渐渐的,毛发清晰可见,小东西正在里面东撞西撞的。
“是它吗?”李茸茸问道。
“是吧,它突然闯进来,直接冲着我,没有看清楚。”徐不争收回视线,默默的往后挪。
方渊看了她一眼,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是吩咐李茸茸看管好缚妖袋。
“如此便结束了?”太子仍然有些难以置信,“不会再有什么同伙了吧?”
李茸茸无语的撇撇嘴,他们为了捉住它们付出了多少,怎么到太子嘴里就是简单的一句话就没有了的事呢。
太子自知失言,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有点……”
方渊了然的点点头:“陛下有所不知,妖物大多不喜欢成群结队,它们的领域意思很强,若非臣服,一般互不往来。”
“像子尔佳这样的,属实少见,应该是意外分化。”方渊回忆道在海托王府第一见面,那个时候就觉得它通人性,不是一般的宠物,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有危险性的事情,他也不愿打草惊蛇。在无忧谷寻水源又见面,那一刻,他可以肯定,就算它不是子尔佳,也是有着非常紧密联系的。所以,当时把它放暗栈寄存,也是一种试探。
“我们为了捉住它们,做了很多铺垫,难道殿下就不奇怪,为什么刚刚子尔佳认为我们都中招了呢?”李茸茸忍不住,一般人就算了,听岚哥说,这个太子殿下还是和方哥从小一起长大的呢。
“为何?”太子好奇问道,刚刚子尔佳有恃无恐的样子,的确像是无后顾之忧。
“为了引诱它出来,特意掩盖了我们的气息。”李洋洋得意道,“我们先研究了它惯用的手法,利用香味引起人的五感共享,从而控制人。首先,得破了这招,在它以为我们都中招之后,利用芜草掩盖自身的气息。在它以为我们都中招的时候,其实,我们都已经行动了。”幸亏自己运气好,早前屯了大量的无忧枕,这芜草,还真不缺。
“引诱?”一旁的徐不争品出其中意味,问道:“你早就知道它在?”
刚刚还火力四射的李茸茸哑炮一般的退到一边,自己又说多了?
“也没有多早,”方渊坦白道,“在你不愿意先潜水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后来见你溺水,心里就有个猜想。”按照徐不争的性格,应是最是厌烦别人拖自己后退,当时觉得奇怪,也没有多想,既然她愿意带着赵归心逃走,想来也是不愿她有意外的。但是,她不是说过自己水性极佳吗?怎会溺水。
他没有说的是,从言处听说,她在海托王府里过的非常自在,锦衣玉食,丝毫不像被困在那里的人,看的出来,徐不争非常受重视。从那是开始,他就特意留心。
“我请太子和我演一场戏,想看看古尔达的目的。”方渊受托赶到时,太子已经注意到自己被人盯梢了。
“是我任性了,”太子轻叹一口气,“阿源劝我离开,我却不愿相信古尔达会这样做,阿源只好陪我演这场戏。”
仔细回想其中细节,太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古尔达自己主动要求复仇还是受妖物蛊惑,归根到底,仇恨一直埋在他心中。他看着端方坐在一旁的方渊,阿源心中,是否也是一样,旧伤难消。
“古尔达的目的是太子,子尔佳的目的就是你,”方渊直言道,“你在无尘寺呆了很长时间,应该也注意到了。”
徐不争自嘲的笑笑,并不言语,大家都心怀鬼胎,谁也说不上谁。
“太子,古尔达的事情,若您还是执意相救,还望三思。”方渊正色说道,“与妖交易,无异与虎谋皮。”
“我已经明白其中要害了,不会妄动。”太子知道方渊陪自己演戏的用意,在他身边,能直言相对的人不多,阿源便是其中之一。
“我还有事,先行一步。”方渊站起身来,抱拳行礼,不等太子说话,径直走向不争,打横抱起,走了。
客房里,太子和李茸茸大眼瞪小眼。“阿源是怕我说什么吗?”太子好笑道,走的这般急促。
李茸茸睁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