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张寒昀八岁,不顾父母劝说,阻拦,偷偷的独自一人出家门游历。想效仿他的太爷爷,希望也能像他一样创出绝世武功。很是不知天高地厚。
结果就这样在路上险些遭遇不测,犹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实在疲惫,但那又是个荒郊野岭的地方。
别说客栈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不过总算是黄天不负苦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了一家客栈,于是便打算在此住下,准备歇几日,养精蓄锐。
“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刚进客栈便有一小二热情的上前询问。
“住店,上房”张寒昀道,随后仍了一锭银子给他,出手阔绰。
又道:“再备些饭菜跟洗澡水送到我房里,将外面我骑来的那匹马给喂了,记住,要用上等饲料。”
“好嘞~客官您请稍等片刻。”小二面见到银子顿时满面红光。
待到他上楼后,熟练的将银子放牙上咬了咬,而后笑的一脸意味不明。
终于来生意了,这破地方都有三年没生意了,本来都打算换个地方了,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听银娘的果然没错儿!
而且还是只肥的流油的小嫩羊啊!如此小的年纪就敢只身闯荡江湖,当真是小儿抱金砖,招摇过市啊!
这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
夜晚,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来福客栈在这一片荒芜,人烟罕见之地,更显万籁俱寂。
若张寒昀白天稍有留心便会发现,这家客栈只在白天有三两个过路人在此歇脚。根本无人在此喝茶吃饭,更遑论在此住店了。
可惜他终究是太小了,涉世未深。
此时原本在白天躲在后厨,从不出现示人,只在夜晚出现的几个彪形大汉,正手提砍刀,潜入他的房间。
在刀锋快要将他的脑袋砍到两瓣儿时,张寒昀终于察觉到危险,从睡梦中惊醒。也幸亏他从小就习溟心决,感知异于常人,不然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只见他快速夺过大汉手中的砍刀,起身,弯腰,一刀削了那大汉双腿。
而后转身,飞起,自另外两个大汉头顶,向下,在二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将二人脑袋砍掉,一招毙命。
整个过程也就几秒钟的事情,甚至根本还没有用到溟心决,就将这三个虎背熊腰的成年人解决掉。
接着便来到那个被砍掉双腿的大汉身边,眼神冰冷,在他的声声求饶中,将大刀扎向大汉胸膛,毫无半点犹豫。
随后他也并未急着走,而是寻来些干净的清水将身上血迹清理干净,换了身干净舒适的衣服,又躺回床上休息了,连地上的尸体也未管。
甚至还睡了一夜好眠,清晨起来,下楼便看见一个风情万种的美貌妇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用早膳。
见他下楼,笑着道:“小家伙儿,昨晚睡得还好吗?”端的是勾人心魄,妖艳绝色。得愧对面是个孩童,不然一般人还真把持不住。
“不错,还睡的挺沉。”张寒昀眼皮都没抬下,答道。知道这人来者不善,恐怕跟昨晚那些人是一伙儿的。
那美妇人也不在意,任然笑着道:“我为小公子备下了早膳,昨夜辛苦了,小公子想必是饿了吧,快趁热吃,不然一会儿该凉了。”语气热络,只那一双妖娆美丽的眸子,很是不怀好意。
而张寒昀却不为所动。也没了耐心与她扯皮。只寒声道:“不必费心了,趁我心情还未破坏前,识相的赶紧离开,免得一大早就见了血,不吉利。”
“小鬼头,好大的口气!断奶了没有?若是没有快来老娘怀里吃奶来。”鬼母银姬说完后已然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娇喘涟涟。
张寒昀哪儿能受得了这样儿的侮辱,顿时不管不顾上前施展溟心决,誓要将这不知廉耻的老女人给废了!
可他终究还是慢了,更是太幼稚单纯了。
早在他近身发怒前,鬼母银姬就将毒药粉备好,刚才那一番话也是为了激怒于他,只要他靠近她三米之内,就会中毒瘫倒在地,没有解药,不到半日便会毒发身亡。
看着倒在地上的孩子,鬼母银姬根本等不了他毒发身亡,便要上前了结了他。这小鬼头身上宝物可不少,单他腰间挂的那只玉佩就价值不菲。
可她的手还未碰到张寒昀就被一只石子打穿,顿时那只手鲜血淋漓,一股钻心的疼,汹涌而上。
鬼母银姬受不住疼大喊出声,同时转头看向来人,声音凄厉刺耳,哪儿还有刚才的娇媚勾魂。
只见来人戴着一张镶嵌着金银丝线的白玉面具,面具上雕刻着牡丹怒放,凤凰于飞的图案。
身姿清瘦挺拔,如芝兰玉树。风光雾月,说不出的清贵雅致,如诗如画。
竟是玉面公子,吴寻!鬼母银姬自知不是此人对手,竟是连门都不走,直接从窗户狼狈的飞逃而出。
而令珂也没打算再追她,先给自己服下一颗丹药,然后走至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