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迹部叫去“锻炼身体”,王诺的原定计划是不慌不忙补个觉,吃饭时顺便和迹部赤司交流情报,晚上再给亲爱的弟弟打个电话,最后和刘熙以及小林弘助对接一下工作。多么完美!??可睡觉摸鱼的时间居然全部在奔跑捡球中度过了,王诺内心十分悲伤。
她撑着精神同迹部赤司吃完饭,回到房间后换了睡衣毫无形象地栽进床铺中,浑身散了架一般,连洗漱都不愿动了。
这时余光发现了床头的一杯牛奶。
王诺眨了眨眼,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她自己叫的牛奶。她立刻坐了起来,愣愣地将玻璃杯拿到手里。温的,加了点蜂蜜,她慢慢喝了一口,温度刚好。
一个新月般的微笑无声绽开在唇角。
不需要人提醒她也知道,这肯定是迹部景吾让人送来的。
聪明如她立刻就明白了之前迹部喊她捡球,以及更早的白天揽下实地考察的工作是为了什么。
这样剔透的少年,关怀别人都会用默不作声却真切有效的方式,知道她睡不好,就变着法子刻意带她运动,又送来带来助眠的温牛奶。
心像是被手中的玻璃杯捂暖了。王诺将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将自己放倒在软绵绵的床上,就像躺在云朵上一样,轻飘飘地满溢着幸福。
这种美好简直是一个梦。如果是梦的话,但愿不要醒。
2、
解决完布拉格,又去了趟匈牙利,终于行程结束,新“三巨头”要回日本了。
王诺,赤司,以及迹部父子都是累得不行,回程的飞机上四人都不自觉睡着了,还是降落时被秘书们一起叫醒。
“和王祺少爷说了晚宴的事。他说知道了,在家等您。”随同去东欧的属下递上咖啡,“媒体那边我也打好招呼了,等会儿庆功宴绝对不会有记者把相机对着您。”
“辛苦了。”她揉着太阳穴。
抿了口咖啡,她扭头去和后座的迹部父子说话:“迹部先生,您准备让景吾上新闻吗?”
“不,景吾还要再历练,现在把名声放出去太早了。”
迹部舜义的回答在两个小年轻的意料之中。
“那我让团队顺便将景吾的报道也压下去。”王诺说。
飞机着陆,回到日本的当晚,还没来得及拥抱一下可爱的弟弟,或者见一见思念的不二家人,王诺就被“簇拥”着去参加了庆功宴。
王氏、迹部、赤司三家凯旋而归,自然要将成果昭告众人,连交通省大臣都要出席这场宴会,实在推据不掉。西装革履的王诺同志只能压下满身疲劳,继续奋斗。
席间有无数人来敬酒。迹部父亲担忧地看着比儿子还要小的少女,眼神询问她是否需要以年龄做挡箭牌,换成无酒精饮品,却被她微笑拒绝。
“不喝的话,在他们眼中我就只是个孩子而已。”她眯着眼,眼神清明,“谢谢关心,迹部先生。但我不能逃避。”
对她坚强的态度,迹部舜义郎和赤司征臣赞赏点头,唯有迹部景吾,听她用平淡的语气说这些话,感到微弱的心疼。有父亲顶在前方,迹部少年手中只是无酒精的香槟,他看着王诺被成年人们团团围住看不见的身影,无意识捏紧了香槟杯的玻璃柄。
好在小林弘助也到场了,论照顾小姐,没人比小秘书更尽心,这让迹部景吾安心不少。
“真是累。”终于能自人群中脱出喘口气,新三巨头在外阳台碰面,连向来精力好的赤司征臣都露出了一瞬的疲态。
“这几天都辛苦了。”迹部舜义见四下无人,揉了揉太阳穴。
“光是这场宴会恐怕还不够。”少女喝的有些多了,头晕晕的,不过理智仍旧掌控身体。她瞥了眼身后的人群:“集团内部要宣扬,三大家那边也要分头去处理。稳定人心,扩大影响力,零零总总可是大工程啊。”
“没错。”赤司征臣赞同,“我正准备周末让内人宴请神田夫人和近卫夫人。”
迹部舜义沉吟了会儿道:“那我负责董事会。”
只剩下最难的任务了。两位成人显然不愿为难少女,迹部舜义思索:“最后对西乡家试探,你独自去做的话太引仇恨,可以用我们三人的名义联合……”
“不用的。”少女眯起眼,因为醉酒,眸中潋着层透明的水光,脸颊也微红,“黑脸一直让我唱就可以,你们二位毕竟是日本人,把曾经的三大家逼得太紧有损名声。我这个外来者就不用顾忌了。而且试探西乡,我这儿恰好有个名目……”??她顿了会儿,压下目光中细微的不自然,缓缓道:“立海大,要开周年校友会了。”
见她胸有成竹,二人点头,不再坚持。
两个大人体谅少女,看她喝得脸颊飘红,就担起了善后收场的任务,让小林弘助先带她回家了。于是晚十一点,不二周助再次在家门口收获了喝醉酒的王诺一枚。
小秘书看着王诺被栗发少年稳稳抱进了屋,想了想还是抛下礼节,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