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进去。转头看迹部,大少爷看似戴着眼罩在睡觉,实际从他起伏迅速的胸膛上就能看出来,他也在暗暗激动着。
他们都已经有太久没见王诺了。思念绵绵密密早织成了大网,缠得人窒息。
好不容易捱到了飞机降落,他们停在新泽西一个私人飞机场,过了哈德逊河就是繁华的曼哈顿。
下飞机前迹部景吾跟空姐要了洗漱包,独自去了卫生间。他回来时,头发已经明显打理过,下巴刮的干干净净,应该还刷牙漱口抹了啫喱,衣领整齐,还新喷了点古龙水。
——完全符合王祺心目中要面子又骚包的印象。他暗自偷笑,不戳穿大少爷,但还是没忍住,自己也跑了趟卫生间,洗了脸又理好头发,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些。
滑行停止。飞机舱门打开了。
王祺早就等在了门口,在舱门打开的那个刹那他一缩身子从尚是半开的门中钻了出去。
“姐——”他几乎是跳着冲下了折叠梯,挥舞着右臂呼喊着,朝那个不远处等待的人影冲了过去。
王诺满脸笑意,张开双臂,将他接了个满怀,人因冲击力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又被王祺扶稳。
“姐!”他又兴奋地叫了一声。
“小祺!你都和我一样高了!”王诺拍了拍王祺的肩膀,“声音比电话里还像鸭子。”
“变声期嘛,我还长胡子了!”少年一点不害羞,反而翘着下巴炫耀着。
“飞了多久?累了吧?”
“十二个小时,还好。”王祺眼中的喜悦还未褪去。他有些亢奋的迫不及待的说:“姐,我这次进了首发组!能和龙马还有手冢部长比赛了,就在两周后。”
“太好了!”王诺眸光亮起来,“自从越前龙马去了美国队,你就没再和他打过了吧?手冢部长也是,两年前去了德国队就没再见过。”
“是啊是啊,我前两天还和龙马在line上聊天呢,他语气越来越臭屁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水平。”
王祺还待接着说下去,王诺终于在他身后看到了不急不缓走下折叠梯的迹部景吾。
“小祺,等会儿再聊。”她拍拍弟弟的肩,目光已经落到了那个华丽的少年脸上,唇角的笑容不受控制的扩大了,“先带你们去公寓。”
她一步步朝整年未见的迹部景吾走去,少年也在朝她走来,她以为自己走得很稳很优雅,实际上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小跑起来。
在少年走下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她完全的站到了他的面前,向来情绪管控完美的她居然开心到控制不住笑容,甚至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了。
迹部景吾自走出舱门的那一刻起,眼中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王诺。
他的心跳久违的快速又猛烈撞击着胸膛,浑身都涌起了热度。
不加思考的,几乎是本能的,他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她。
在王诺靠进他怀里的那一刻,似乎心底空虚许久的地方突然被补满了。她的气味有些陌生,身高变高了,身体也比记忆中更加柔软。但那满足的、来自灵魂深处的舒适感和复燃的悸动仍旧熟悉又亲切。
他们紧紧的拥抱着,王诺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知不觉间把眼睛闭了起来,剩下的嗅觉触觉更加敏感的感受着少年的体温。
“好久不见。”她轻轻的说。
迹部景吾被激得更加抱紧了她。
当小林弘助拿着他的公文包也走出舱门时,像是收到什么信号,王诺和迹部同时结束了拥抱。迹部顺其自然的牵过她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怎么长了颗痘?”
“最近没睡好。”她拉着迹部朝王祺那儿走去,“主要是知道你们要来,激动的。”
王祺听到她的后半句,不满地说:“呵,激动着激动着,肯定就睡不着爬起来接着工作了。”
被弟弟戳穿,王诺哂笑:“好啦,接下去三天我都没事,保证不碰电脑和文件。”
他们坐上王诺的直升机去公寓,保镖司机等人拿了他们的行李乖乖加入纽约拥挤繁忙的车流。王祺探头望下方的景象,咂舌道:“早高峰吗,这么堵。”
特权阶级大小姐回答不上来,小秘书倒是连连摇头:“现在还算好的了。傍晚六点的时候更可怕。”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来纽约看王诺。异地第一年的圣诞节,大少爷翘掉了父亲安排的所有宴会,在纽约和王诺以及电灯泡王祺共度了十天。第二年他们挑了七月份世青赛全营放假的时候,去了夏威夷度假。转眼又是七月,这次有所不同的是,迹部景吾和王祺都成了国家队选手。
在确认自己会出场的那一刻,大少爷干脆利落的将世青赛所有场次的门票发到了王诺的邮箱。
“纽约球场,离你很近,有空就看。”言简意赅的几个字,弄的王诺哭笑不得,将那长长的门票信息都转给了小林弘助,让他看着安排。
时间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