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不知不觉间已经是王诺在主导谈话的走向。
“两个方案。”他有些无力地说,“第一个,王诺以分支形式独立,从此与华国王氏本家分离。”
“第二个,迹部景吾放弃家族身份,入赘王氏,加入华国国籍。”
2、
王诺离开问话的办公室时,满面含笑,看不出一丝反感。
保镖们将她的电子设备全部还给了她,队长满脸抱歉,护送她出去。刘熙亲自开车在院外接她。坐进轿车的瞬间,她原本轻松带笑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眼神充斥着危险的冷意。
“小姐……”刘熙声音紧张,“实在对不住,连董事长也没有料到他们会来这么一手。董事长现在很生气,他应该会给那群人一个教训的。”
他口中的董事长就是家主王远钊。
王诺缓缓摇头:“大伯公去世以后,家族和中央就缺失了最重要的缓冲纽带。现在给他们添堵,治标不治本,反而会让对方更加防范的。”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诺点头:“我要和爷爷商量一下。”
“他们没为难您吧?”
“他们还不敢直接为难我。”她又挽起一个笑容。
那笑容却充满寒意,让人脊背发凉。
她直接无视了审问她的男人提出的两种方案。
让她放弃继承权,绝无可能。让迹部景吾放弃自己的荣耀和家族责任,更不可能。
车窗外树荫一片片地滑过她的脸庞,王诺闭上眼,仔细思考着未来的局势。
看来,势必要做些利益交换,以及打压部分人了。
局势险恶,王诺想到原本计划的巴哈马度假,不由得叹了口气。
去不成了啊。
当晚,她像是上刑场般,语气壮烈地给迹部景吾打电话。大概解释了她现在必须留在家族稳定人心、争权夺利,果不其然,对面传来了迹部充斥着怒意的冷笑。
“本大爷还帮你照看着赤司家的小鬼呢。你可真是负责啊。”
王诺感受到浓厚的心累,又不得不好言好语地安抚:“家里人心浮动,我还被中央的人叫去问话了,这也是没办法。还不都是因为我们公开了?”
——刚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果然对面也沉默了下来。
还不都是因为公开。也就是说,是迹部景吾要求公开才给她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现在她爽约都是他自找的——王诺几乎是在内心恳求着,让大少爷不要往这个方向去想。
“咳,景吾。”她的语气更加轻柔了,急切地想把刚才的话带过去,“等我处理完这些风波,我们再选个地方吧。你放心,这些困难还奈何不了我,我会尽快解决的。”
对面又沉默了好久,才终于听到了他缓和的声音:“本大爷不至于轻重不分。既然严重到被叫去问话的程度,你可要加倍小心,嗯?”
“嗯……谢谢。”
“需要本大爷这边配合的,让小林及时联络。”
“明白。这次真的是,没想到反弹这么激烈。”
迹部景吾停顿了几秒,突然换了话题:“还记得青学拿下全国冠军的那一年吗?”
“嗯?”骤然问起往昔,王诺疑惑,“当然记得,怎么了?”
“那年的地区预选赛,冰帝一时大意,输给了不动峰。”
“啊,我记得……那天晚上桃城还把你们部活室的窗户打破了,还是我去收拾的烂摊子。”
“那时候你刚刚从华国石油增产案的风波中翻盘。”
“嗯,我记得。我们是不是还一起散步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鼓荡在耳边:“你当时试图安慰本大爷。你说再真诚再郑重的承诺,都有被打破的可能。有时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受到牵连、或者有了突发状况,就不得不破坏承诺。”
王诺惊讶地睁大眼。
那晚散步时的谈话她已经忘掉了。但是听迹部此刻陈述,王诺确信,这是她说过的原话。
迹部的语调不变:“你当时说,只有你,可以成为那个被完全信任、完全依赖的人。你和别人不一样,能摆平一切枷锁和困难,始终履行承诺。”
他嗤笑:“既然说出了这么华丽的豪言,就要负起责任实行啊。王诺,你想让本大爷改变对你的看法吗?”
王诺张了张嘴,有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时候的豪情与自负如此鲜明的激荡在她的回忆里。明明她现在也是这样的,并没有改变多少……
就在这个瞬间,王诺脑海中清明一片。
并不是她不能实现和迹部的承诺。而是她没有了克服万难也要实现承诺的动力。
如果是他们刚恋爱的时候发生了类似的事情,王诺不会顾忌诸多窥探的视线,不会为了求稳龟缩在爷爷身边。她会大大方方的去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