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找的人,竟敢如此污蔑掌门!”说着就拔了剑。
但他也没有得手,挡在他面前的是太符宗掌门,他一张符纸便把程峻给推了回去。程峻瞬间倒在地上,不得动弹。
太符宗掌门开口道:“他确实为我门下弟子,虽入门不久,但我却记得,不会有错。钟鑫,你继续说。”
“咳……咳,”钟鑫继续说道:“我一个月前在蓝水城附近历练,却不想被天途抓走,关入密室。那密室便在陆宇踪住所的偏院,是或不是,一探便知。”
此言一出,现场的窃窃私语渐渐大了起来,有些性子豪放的修士已经站起身来,“你们各执一词,若要探明谁真谁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看谁敢!”葛绪堂一声厉呵,“凭一个黄口小儿的胡话,就要搜查我天途掌门的住所,真是笑话!”
“呵。”盛鹤林冷笑一下,终于是开了口,“我看,你是不敢吧?没关系,你们不承认,有东西可以证明。慧信小师傅,该你了!”
“阿弥陀佛,”慧信上前一礼,右手托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白玉,看样子像是个印章,“此乃无妄佛印,一试便知。”
慧信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性子倒是直接,他不由分说,直接念起了经文,一阵阵波纹状的金光从佛印向四周散开,打在周边之人的身上。
秦修然几人离得最近,却也是没什么感觉,只觉得周身的空气似乎有所波动。但地上的程峻却突然猛烈地挣扎了起来,他面色胀红,青筋凸起,好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晏敬时离得稍微远些,受到的波及虽小,但也感觉有些手脚乏力,呼吸不畅。
“这……”有人指着程峻,面露惊恐地后退。
“陆宇踪!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罗清宇喊道:“事实已经在面前。”
“好啊好啊,哈哈哈!”葛绪堂看着程峻在地面不停挣扎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原来你们早就准好了,那也怪不得我们无情!”
“天途弟子听令,剿杀敌人,一个不留!”葛绪堂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他捏了一个符咒,天空炸开了红色的烟花。烟花很美,却给天空也染上了一抹血色。
“砰——砰——”更多的烟花炸开,像是预警,也像是死亡的伴礼。
混乱四起。
有一些没回过神的修士,前一刻还在言笑晏晏,后一刻便被刚刚一起把酒言欢的“友人”给抹了脖子。他们倒在盛满山珍海味的白玉桌旁,倒在歌姬花朵般的裙摆下,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天途弟子,无论有罪与否,事已至此,也只能持剑杀敌。或许他们无辜,或许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但不反抗的结果,就是被其他宗门的修士——杀掉。
“她是仙隐俞容!定然和天途是一伙的。”突然有人高声喝道,一道剑风堪堪划过棠卿的面容。
棠卿心知此时已经无人在意她的解释,便也没有多费口舌,她躲过剑气,急急地往晏敬时身旁跑去。
无妄佛印未被收起,反而波及范围更大了一些,一层一层金光打下来,晏敬时的不适感也在加深。
“师兄!”棠卿一把抚开袭来的攻击,冲了过来,“你受佛印的影响很重么?还能走吗?”
晏敬时拉着棠卿往人少的地方走了两步,正色道:“棠卿,你听我说,你现在立刻跟着陆宇踪,不管他往哪里逃跑,都会先去拿聚元鼎,那便是我们的机会。”
“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我自己去么?”
“只能你一个人去,我多少受了些佛印的影响,况且,这些人也不会让我走的。”
“那我怎么可能一个人走?你知不知道,你死在这里,就是真的死了,就算出去……”棠卿焦急起来,抓着晏敬时的手不肯放开。
“我知道我知道,棠棠……你不跟着陆宇踪,我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好吗?以崔海平的修为,不至于折损在这里,况且我还知道一些密道。”
“我……”棠卿还要再说,便被晏敬时往旁边一推。
晏敬时躲过一道攻击,趁着间隙对棠卿说:“快去!”
棠卿咬着嘴唇,一狠心不再看晏敬时,转身去找陆宇踪的踪迹。
反观那边,葛绪堂一声令下的瞬间,陆宇踪便从高台之上的座位起了身,他眼见事情不妙,便要离开。
“陆宇踪要跑——”罗清宇一直盯着陆宇踪的反应,生怕仇人从眼下逃脱。
盛鹤林闻言,瞬间持剑去追。秦修然则朝杨清池吩咐:“麻烦照顾好清宇。”便跟了上去。
“往哪跑?”盛鹤林一剑而下,没有劈中,剑气划过精致的白玉桌,白玉桌瞬间裂成两半。
“掌门快走!”葛绪堂挡在陆宇踪身前,挡下盛鹤林的一击。
陆宇踪也不多言,在葛绪堂的掩护之下,精准地摸到石壁上的一个盘龙圆环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