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罢了。”
棠卿不去计较这个,她继续说:“我能记着那药方,要不……试着背背?”棠卿凭借着心中的记忆,一条一条地背诵着。唐倾在心中听着,遇到她卡壳的地方,默默补充了几个药材的名字。
这药方也算是被棠卿“和盘托出”了。
颂明听完后默默摇头,“是……我才疏学浅了,我也看不出这些草药的用意,我倒是只能看出,这其中几位药材,药性相似罢了。”
药性相似……还是药性相冲?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唐倾只感觉隐隐捉住了什么。灵药的名字和药理在她心中重复,突然——
她急急地开口,提醒棠卿:“万叠草,是万叠草!”
“什么万叠草?”棠卿疑惑。
“颜如玉,”唐倾语气急切,“我记得,那颜如玉中,有一味万叠草,对吧?”
她说的这些,棠卿并不记得。
她本身对草药没有过多研究,只是因为晏敬时的旧疾,才略懂一些。至于是万叠草还是千叠草什么的,她也是从来都分不太清楚的。
棠卿抬起头,问向颂明:“你还记得‘颜如玉’的药方么?里面有万叠草么?”
颂明一怔,但很快给出了答案,“有。”
“那就对了,”棠卿看不见唐倾的面容,但能感觉她松了一口气,“万叠草和奇峰花药性相冲。”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透露着深深的确定。
棠卿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向着众人说道:“万叠草和奇峰花药性相克。我记得……奇峰花,是写在芷舒药方左侧的。”
栖隐一下子就抓到了问题关键,“你是说,颜如玉中含有万叠草,芷舒日日使用的药方中含有奇峰花,而这两位药材,药性相冲,对么?”
棠卿点了点头。
“会不会,这是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用法?”
唐倾回答了这个问题,“不会的,我记得清楚,这两种东西绝对不能混用,一点也不行。”
棠卿又一次完完整整地重复了一遍,她说得认真,由不得他人反驳。
成煌的眉头越锁越深,他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芷舒有问题。”他私心里,自然还是希望这件事与怀景无关。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压下心底的涩意。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有所察觉,只不过没有证据,便也不了了之地算了。
现在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容不得他再自欺欺人。
颂明开口:“棠仙友说得没错,这两种东西不可以混用。”
“所以,这药是假的?”栖隐面容严肃,“颜如玉芷舒一直在用,这一点可以确定。因此,只有一种可能,药方是假的。”
成煌把栖隐没说完的话继续:“芷舒的病情也是真的,她也没理由故意拿假药方糊弄我们。所以,药方是真的,只不过她根本没有用。”
他的声音此刻无比平静:“药方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缓解病情是另有他法。如此说来……失踪的人也就有了‘用处’。”
成煌心中明白,他话一出口,便和怀景站在了对立面。
芷舒妖力微弱,失踪的事,定然是怀景的作为。
成煌只是没想到,他连日来日夜繁忙,而真凶居然就在他的身边,甚至堂而皇之地与其“讨论案情”。
少年相识,不过如此。
车内一片安静,栖隐似乎是能够感受到成煌的低沉,握住了他的手掌。
成煌反手紧紧握住栖隐的手,才沉声道:“此事……我会处理的,各位放心。”
“若有安排,请叫上我。”邢君诚突然出声,“我师妹,或许还在他们手中。”
“好,我会尽快安排的。”
*
怀景看着融入夜色的马车,转身回了屋中。
芷舒坐在屋中,看见怀景进来,连忙起身问道:“阿景,他们为什么突然前来,是不是……”
怀景扶着芷舒重新坐了回去,“他们应该还没有发现什么,但到底,也是怀疑我了。”
“咳咳……都怪我,是我连累你了。”芷舒忧郁的神色更加明显,“那我们怎么办?不如,我们快走吧。”
“阿芷,”怀景的声音让芷舒莫名的心安,他说:“我会处理的,别担心。”他轻轻抚摸芷舒如玉的面容,神色缱绻,“只不过,这一段时间,密室便不要再去了,你先忍一忍,好么?”
芷舒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一段时间,成煌定然会派人监视我们,你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可以了。”
他和成煌彼此了解,而此刻,那种了解就好像一把双刃剑,扎在了彼此的心中。
芷舒环抱住怀景,轻声开口:“宋书菡的事情,有机会,我也会看着办的。”她抬起头,望向怀景,认真地问:“阿景,我总是拖累你,和我在一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