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的原因。
“感谢各位今日赏光前来,参加我莫怀哲的合籍大典。”
棠卿回过神的时候,仪式已经进行到了敬酒这一步。晏敬时轻轻拍了她一下,示意棠卿端起酒杯。
“恭喜啊,恭喜。”大厅之内,贺喜的声音层出不穷。
一杯下肚,再看向那边,莫怀哲和沈风帘的身影已经融入人群,在各桌之间周旋。看那距离,来到这边,还要等上许久,棠卿便拿了些菜品喂给白峋,却见它不吃不喝,只盯着沈风帘的方向。
“别看了,师姐一会儿就过来了。”
白峋却没有理棠卿。
莫怀哲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牵着沈风帘,两人一桌桌地向宾客问好。因为身份的原因,柳菱歌坐得也很是靠前,她看见莫怀哲两人朝她走来的身影,率先站起身来,语气俏皮,“师兄。”
她的目光又扫向沈风帘,一段意味不明的沉默后,在莫怀哲的笑容都有些僵硬时,柳菱歌笑靥如花,朝着沈风帘喊道:“阿嫂。”
沈风帘浅笑着点头,“你便是菱歌吧,我听怀哲常常提到你。”
“是么?”柳菱歌故作惊讶,“师兄说我什么了?是性格乖张,还是……说我是个累赘?”
莫怀哲脸上的笑容就快要挂不住,他开口辩解:“菱歌,我何时说过这些啊?”
柳菱歌“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哎呀师兄,我这不是给你开玩笑么?你别生气。我一直都是这么口无遮拦的,你也知道。”
她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笑盈盈地开口:“那我便祝阿兄阿嫂,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沈风帘假装看不懂两人的暗流涌动,只说:“多谢。”
*
不知不觉已经临近子夜,凌霄殿内,交杯换盏,宾客尽欢。
紫霄派为众宾客准备了住所,有人不胜酒力,早早地回去休息。自然,也有人量如江海,留到了最后。
棠卿几人喝得不多,都清醒得很,他们留在此处,只单纯是因为不放心。最后一批宾客离去,无论再怎么担忧,棠卿他们也该离去了。
莫怀哲有些醉了,他脸颊微红,客客气气地把几人送到大殿门口,抱拳一礼,开口说:“今日照顾不周,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盛子扬别过头,他看莫怀哲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没有搭腔。
“没有。”晏敬时谦和有礼,他说:“就别送了,我们自己去住所便好。”
便要走了,可是今夜未曾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棠卿不由得有些担心,她两手抱着白峋,忽得开口:“师姐……”
沈风帘却一反常态,她带着一身酒气,用力把棠卿抱在怀里,轻轻说:“好了好了,别伤心,以后可以常常见面的。”
莫怀哲看着沈风帘的动作,不由得轻笑,“风帘也喝多了,我带她回去。”他轻轻扶着沈风帘的肩膀,让她依靠在自己身上,开口说:“也不早了,那……几位早些休息。”
棠卿点头,跟着晏敬时,走入了黑夜中。
此时此刻,她心中的担忧已经消减了不少,因为——
在拥抱结束的前一瞬间,沈风帘凑近她的耳边,用很低的声音对她说:“我才没醉呢。”
看来,一切尽在掌握。
*
莫怀哲的房间便在凌霄殿的不远处,此时被重新装饰,成了他和沈风帘的新婚房间。沈风帘把大半的力量都靠在他的身上,两人都喝了些酒,因此回房的时候,显得有些跌跌撞撞,重心不稳。
从罗帐床幔到各式陈设,红色包裹了整个屋子,房间的一侧,放着十几个巨大的箱子,用彩色的丝绦捆着,里面是日常所需要的各种器物器皿。
正中的桌子上,放着些精致的饭菜。莫怀哲把沈风帘扶到桌前坐下,才说:“刚刚忙着敬酒,一直饿着,先吃点什么再睡吧。”
沈风帘眯起眼睛,似乎在努力看清菜式的样子,随后默默地点了点头。几口饭菜下肚,她才终于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莫怀哲看沈风帘吃得认真,又贴心地给她盛了碗甜汤,“风帘,尝一尝,这是我们紫霄派的独有做法。”
沈风帘却没有立刻喝,她把甜汤放到一边,笑眼弯弯地对莫怀哲说:“我今日很开心,真的。”醉酒的人总是想到哪里,便说道哪里,她忽得又问:“怀哲,你喜欢柳菱歌么?”
莫怀哲望着她直勾勾的目光,一瞬间有些怀疑沈风帘是否知道了什么。但他转念一想,若是真的知晓原委,便也不会如此发问,他旋即回答说:“你别误会,风帘,我们就是关系很好的师兄妹,就跟……你和晏敬时的关系一样。”
听到这话,沈风帘似乎真的被取悦了似的,她笑得花枝乱颤,甚至有些扶不稳桌子。莫怀哲只当她是醉了,便揽着她,让她不要往一旁倒去。
莫怀哲把甜汤碗又向前推了几分,笑着说:“趁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