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晟刚被带走,清河就来找纪永元求情。她一袭红衣还没来得及换下,就跑到了御书房。可侍卫却将她拦在了门外,“皇上跟太后在里面商谈要事,郡主稍后再来吧。”
“司晟被抓走了,他是冤枉的。”从前,先皇在位的时候,无论什么时辰,只要清河来,都不用通报,可现在却大不一样了。
侍卫面无表情,始终不肯放行。清河心急的不行,于是想到了容白。
容白的住处偏僻黝黑,若外人来,怕都会认为这是冷宫。清河蹙眉,看着门外徘徊的侍卫。这些人是监视她的么?可是,她这几日不都在筹备自己的婚事么?怎么会这样?
清河咬了自己一口,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像梦境了,而且是名副其实的噩梦。她试图用这种法子将自己唤醒,然而却并没有用。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她没人依靠,应该自己想法子。正准备离开,她就听见噗通一声,一个侍卫竟然坐在了地上。
“郡主大婚,你吃这么醉做什么?难不成痴心妄想,想入赘?”另一个侍卫嘲笑道。
清河紧了紧鼻子,四处弥漫着酒气,看来这几个人都吃醉了。那就好办了。她想起话本子中一个俗套的办法,捡起一块石头扔向远处。果然,那几个吃醉了的侍卫真的就过去了。她趁机溜了进去,却发现大门也是锁着的。她更疑惑了,这是什么情况?就算是禁足,也不至于锁门啊?
她轻轻拍了拍门,“嫂嫂,是你么?”
“清河!”里面传来了虚弱又激动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还有门的晃动声。
“嫂嫂,你怎么了?”
“你回来了。”容白抽泣,没有回答问题。“你今日成亲,嫁的可是你爱的?”
都这种时候了,容白还只关心自己,清河的眼泪顺流而下。她拼命点头,“是,是他。只是现在他被误会杀了皇叔,我去找皇兄,被侍卫拦下了。”
“司晟,你的如意郎君是他么?司晟。”
“嫂嫂也知道?是他。”
“你走了之后他来找过我。是个不错的人。”
“这么说嫂嫂你知道了,抚琴的事。”清河没有直说,怕容白不知道,引她伤心。
门另一侧的容白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先不说这个了。你去刑部大牢,他应该在那里。”她虽然被关了起来,但门外的侍卫宫女偶尔谈论,她全都听见了。
“多谢嫂嫂,等我找到他,就来找你。”清河说着,跑了出去。可侍卫已经回来了,她出不去了。
“你先躲起来。”听见她脚步声远去,容白突然大喊,“疼,我的肚子!皇上!”
侍卫赶忙进来查看,清河趁机跑了出去。侍卫将门打开的时候,她瞥见了一张苍白的脸。那是容白么?跟她记忆中的嫂嫂竟然相差甚远。这段时间,她发生了什么?是皇兄做的么?还是又是误会?为什么回来后,会有这么多的误会?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要去救她的新郎。她边跑边想,要如何出宫。可能是上天也在帮她。半路上,她遇见了叶川。
“郡主。”叶川叫了一声。“我听说司晟被带走了。”
“是,你有法子让我出宫么?他应该在刑部,我要见他。”清河气喘吁吁,一袭红衣的夜风中飞扬。
叶川瞧了瞧四周,“我将侍卫都迷晕了,眼下应该还没醒,郡主跟我走。”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他要带我走?”清河问道。
“这件事,还是等郡主见到他后让他解释吧。”
跑出了宫,清河是认得刑部的,之前宁元魁带她去过。也正因为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刑部之人见她着急,也并未阻拦,就放她进去了。“大人要明日才会过来,郡主……”
“快开门,本郡主现在就要进去。”她就这样跑了进去。
果然如容白所说,司晟就在刑部。他一袭红衣也没换下,此时正坐在草席地上,好似是在挖土。
“阿晟。”一看见他,清河的眼泪就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闻声,司晟回头,“清清,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啊,到底是什么情况?”清河抓着栏杆,对身后的人道:“你们把门打开。”
几人面面相觑,直到她威胁说:“你们要不打开,我明日就让宁元魁把你们都关进来。”他们这才开门。
飞扑到司晟身边,清河刚要抱住他。那个男人就拦住了她,“等等,清清先别过来。不对,你服了长生药,算了,来吧。”
成亲后,这还是二人第一次紧紧相拥,难舍难分。
清河一肚子的疑问都被眼前的土堆吹散了,“你在干什么?”
司晟拉着她坐下,“清清你看,这里常年不见光,有毒鼠经过。这里的土壤被毒鼠的粪便灌溉,也成了一味毒药。但毒性不强,被草席盖着没事。但只要挖开,毒性得以挥发,会致命的。所以刑部从没有人越狱过。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