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盯着楼下的状元郎入了迷。
回想方才他挑下白绫的霎那间,翩翩风姿,宛若灼烧了她的双眼。
安成的双颊绯红起来,又朝男人望了一眼,犹有不舍地从栏杆退下,追寻着母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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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的戏台已经准备就绪,孝仁太后带头前往,众人纷纷尾随。
闻锦穿过垂拱门,低眸沉思,正往后花园去,迎面再度遇见赵屿。
方才他投壶输的体无完肤,虽不是她打败的,但也是她慧眼识珠的结果,难保他不把账记她头上。
眼下见他来势汹汹,闻锦下意识后缩一步,警戒地笑道:“小王爷不去看戏?”
“戏台还在准备呢。”赵屿叉了会腰,见他防备不已,叹口少年气,摊下手,妥协道:“坐下聊会天再去呗!”
“你确定是聊天,不动手的那种?”
赵屿无奈:“这里是皇宫,太后娘娘眼皮子底下,我还能怎么着你吗?”
垂拱门旁的河堤柳树下,石板桌前,两人落座。
说是聊天,赵屿左右打量起他,沉吟片刻,越看越不顺眼,“你明明和我差不多年纪,怎么个子这么矮,脸色这么苍白!”
“我只是白,不是苍白。个子这种,父母尽力了。”
毕竟以女子角度,闻锦算是匀称的了。
“你到底使了什么花招,让容娘刮日相看?”
“我啥也没干。”
“不可能!你是不是要和我抢人?”
“真没这心思。”
“那你如实招来,别耍花腔!”
这不是逼她扯谎吗?
闻锦目光落到少年脸上,端详了会。
他咋咋呼呼的时候多,显得精气神十足,若不面对面仔细看,很容易忽略他实则气色不佳,犹有憔悴。
近日,他宁愿绝食也不议亲的传闻,闻锦是听过的。
一片真心实意被人不以为意,她自认懂一点。
当年面对她恬不知耻的以身相许,那人不也是不屑一顾吗?
也不知那定情信物被他拿哪儿垫桌角了,她翻遍了漓园,竟也未找到。
“其实追求人,一畏死缠烂打不成的。你得知道她想要什么。”
作为过来人……
虽不知她做为哪门子过来人,但她语重心长地指点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英俊潇洒,有权有势,容行首凭什么不喜欢你?”
赵屿双手交叠,仰首道:“难道不是?”
闻锦甘拜下风,“是是是。但这不是她想要的。”
“那她想要什么?”
“这就要你自己去琢磨了,每个女孩都是不同的。”
“那我如何才能知晓她想要什么?”
“小王爷就没有打探过容行首的喜好与过往吗?”
“当然有啊。”赵屿脱口而出,转而一想,又瞪向闻锦的脸,“你也打听过她吗?”
闻锦连忙摆手,“我只是说这是一个可切入的点。”
但她确实查过容娘,她当初的蓄意接近,令她不得不探究她是谁派来的人,但她所知晓的,与赵屿所知晓的一般无二。
他们都知晓容娘是落魄千金,却不知晓她与晟云洲有关系。
虽然没查出容娘为谁效力,但她曾是贵族千金,令闻锦不由浮想,倘若赵屿真够痴情,会为了娶她,不惜竭力扳回她千金的身份,为当年在改革洪流中陨落的魏国公府发声。
或许,他们会有机会联手。
赵屿支手抵颚,思而不得,“假如你是女子,你想要什么?”
闻锦顿了顿。
她想,再和那个人说句话。
只是不可能了。
她目光略有飘旋,转眸,只见状元郎从不远处的扇门前走过,薄唇紧抿,眉宇甚是暗沉。
望见他们,顿了顿,目光往后瞬了一眼。
他身后似有人随行,并未让他们看见。
而他伫立在门前,双眸凌厉,望过来的每个瞬间,都让闻锦心口一紧。
赵屿又问了遍,闻锦回眸笑了笑,“我毕竟不是女子。”
“也是。”赵屿颔首,顺着她的目光,对上男人鹰隼一般的视线。
晟云洲此刻的眼神极度寒冷,源于内心深处的本能,赵屿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说不出为何,就是怕得紧。
以致他留下句“改日再聊”,便一溜烟跑了。
转过另一侧拱门,却撞见了容娘。
牡丹背着晟云洲身后悄然退去,正对上赵屿,为免他察觉她从男人那厢过来,一把拉起他,朝戏台方向走去。
赵屿受宠若惊,全然没觉得异样,乐呵呵跟在她后头离去。
这时,太后的仪杖刚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