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余,去探勘稻田,访问耕种的百姓?
“您还是放不下当年的变法?”鸢尾的目光充满了悲痛之色,忍不住激动起来,“当年一事,根本就不是您的错!他们把您拉出去当挡箭牌......青史把您骂成了什么样,您为什么还要管?”
晟云洲沉吟了会,“当年变法失败,也有我的失职。”
“明明是他们欺上瞒下,是孝仁太后不信任您!她一直都在利用您,您为什么要原谅她?”
没有原谅,但,也没有恨的意义。
晟云洲从位子上起身,打断了她,“差不多回去了。”
显然,并不想与她争论此事。
他就是这样,在乎的,总和他们不在同一个点上。
鸢尾只能颔首称是,跃上房梁,隐去暗处。
晟云洲推开监工办事处的屋门,迎着夕阳回家。
这阵子他有些忙得脚不沾地,回去甚晚,可不论他多晚回去,闻锦都会守在桌前,等他回来吃晚饭。
可能出于礼貌,可能是亲近拉拢,也可能只是单纯关心朋友,她说宋伯父曾叮嘱过她好生监督他吃饭,嫌弃了好几次他回来太晚,吃饭不准时。
晟云洲自个倒没啥,却不是很习惯别人为了等他不吃饭。来来回回几次,见她饿着肚子趴在桌前等,终于长了心,允诺她每日日落之前,会回来吃晚膳。
新的一日,晟云洲一如往常出门办公,再回院门,却没有人在。
之前一回来,他都能看见小姑娘坐在院子里,或看书,或做茶,迎上他的视线,笑着转头朝仆人吩咐,“可以开饭了。”
这回一下没了影,反叫他愣了愣,身体某一处,莫名的空落了一瞬。
天气愈渐炎热,鸢尾隐在树丫上乘凉,见男人进门,翻身跃下,朝前行礼。
晟云洲问:“她去哪了?”
鸢尾顿了顿,反应出他指的是闻锦,如实相告:“带着她那护卫,偷偷跑到乐安镇盖庙去了。”
晟云洲蹙眉,“盖什么庙?”
鸢尾沉吟了会,“盖......您的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