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来?”
李秀秀听到门口响动,慌忙把衣服套在了身上,她捋了捋脸上的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一样,“因为外面下雨嘛,所以回来得晚了点。”
魏清见状将房门关了上来,顺手将盆架上的毛巾拿下来给李秀秀擦头发,“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李秀秀闻声瘪了瘪嘴,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当初就应该听魏清的话,不该让自己以身涉险,赵晓娜的忙确实是帮上了,却把她自己搭进去了,计划中的瓮中捉鳖,那也是计划里的事情,突发的这种事情她根本招架不住。
李秀秀伸手解开褂子上的盘扣,她擦干净脸上的眼泪说:“冯志强,他回来了。今天下雨,街上人少,我回来的路上被他抓住了,幸亏沈丰顺救了我。”
魏清疼惜地看着李秀秀皮肤上那些青青紫紫的指痕,伸手把剩下的扣子全都解了开来,轻声说:“受伤了吗?”
李秀秀摇了摇头,伸手擦了一把鼻涕。
“都流血了,不觉得疼吗?”魏清看着李秀秀腰间的划伤,“怪我,我应该等着你的,你一定吓坏了吧。”
魏清说完便伸手抱住了李秀秀,轻声安慰着她。
“魏清,秀秀怎么了?怎么还不来吃饭?”
门外传来了魏河催促的声音。
李秀秀抓着魏清的衬衫,仰起头满脸惊恐地朝他摇了摇头。
魏清伸手捋了捋李秀秀凌乱的头发,朝外喊道:“哥,秀秀淋了雨,有些不舒服,你们先吃吧。”
“要紧吗?煮碗姜汤驱驱寒吧。”
魏清说:“一会我来煮就行,哥你先去吃饭吧,跟爹娘说不用等了。”
李秀秀如释重负地送了口气,窝在魏清的怀里,用他的体温驱散着自己身上的寒意。
“没事,不怕。”
魏清低头吻了吻李秀秀的头发,安抚般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还有别地方受伤了吗?”
“没了。”
李秀秀已经缓了过来,她正准备伸手系上衫子上的盘扣,却被魏清伸手拦了下来。
“我去兑些温水来,你擦擦身上吧,别明日着凉了。”
李秀秀蹙眉,面色有些不悦地说:“他没得逞,你别觉得我不干净了。”
魏清沉吟了片刻,接着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身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而且还有些泥灰需要擦干净,温水擦一下也会暖和。”说完,他便拎着盆子出了门,打了小半盆凉水后进门,将暖水瓶中的热水倒入兑温。
魏清将毛巾打湿后拧干,动作轻缓地擦着李秀秀的脸,并伸手为她摘走头发里沾上的枯草。
李秀秀便乖乖地扬着脸让他擦,直到魏清的手指触到她衣服的边缘时,她也毫不扭捏地将外面的衫子脱了下来,只剩下贴身穿的背心。
魏清拿毛巾擦干净李秀秀手臂上的血渍,“好了,我去给你煮姜汤。”
“后背也疼,我够不到。”说完,李秀秀便伸手将背心撩了起来,后背的伤口更是惊人,几乎红肿了一片。
魏清伸手摸了摸那些红肿的地方,惹得李秀秀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慌忙将手拿了开来。
“没有破皮,只是划肿了,如果用热毛巾擦的话会很疼的。”说完,魏清便伸手将李秀秀的背心拉了下来,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不一会,魏清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了进来,进门后见李秀秀依旧只穿着贴身的背心,便将姜汤放在一旁,从衣架上拎了件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当心着凉。”
李秀秀捧着碗,低头小口抿了一下姜汤,魏清伸手别了一下她垂下来的头发。
接着,李秀秀抬头问道:“你吃了吗?”
魏清摇了摇头,“我不饿,你饿了吗?”
“我也不饿。”李秀秀说,“你是不是在生气?”
魏清说:“我确实心里有气,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我气我自己没保护好你。”
李秀秀咬了咬牙,神情愤愤地说:“我要敲碎冯志强那个混蛋的脑壳。”
魏清无奈地提醒道:“秀秀,杀人犯法。”
“我当然知道杀人犯法,但是过过嘴瘾不犯法吧。”说完,李秀秀便撑着脸思索了起来,她得想个法子报复回来,上次公安来时,估计也就是带走冯志强去批评教育,毕竟他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动作,所以才让他这么快被放了回来。
李秀秀突然想起了那把针锥,她跑到床边将簸箩里的针锥翻了出来,如果在下次冯志强来报复时,她一针锥刺入冯志强的要害处,法院会不会定她定一个正当防卫?
话说,现在有正当防卫这个词吗?
接着,李秀秀便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冯志强的力气很大,通过今晚的情况来看,她自己完全不是冯志强的对手,一旦被控制住双手,李秀秀便没有了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