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秀洗过澡后在床上翻看着存折,景荇在她身旁奋力地吃着自己的伙食。
存折上的钱并不多,也就七千出头,除去两千的货款和每日开销能给聂丽用来还钱的并不多,但是看着那么一个姑娘掉到魔鬼窟里又有些不忍心,但是此时李秀秀虽然算不上囊中羞涩,但是确实填不上聂丽的窟窿。
李秀秀咬着手指想了片刻,打算狠狠心不帮聂丽了,她真的是有心无力啊,反正聂丽自己也拿不出五千块来,成年人还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吧。
“怎么了?”
魏清擦着头发走了进来,他举着李秀秀的手看着存折上的数字,“我有钱。”
李秀秀震惊地起身看着魏清,有些不解地问道:“你出去打工了吗?不是让你在家学习吗?”
小景荇对突然消失的饭碗感到不满,接着哇哇地大哭了起来,两只小手漫无目的地抓着。
李秀秀将女儿抱了起来,等到她不哭之后才重新给她吃饭,否则她会在喝奶的过程中呛到。
魏清摇了摇头,将毛巾搭在脖子上,从柜子的角落里摸出用报纸包裹完整的钱砖,“那边给的,家里回信了,把之前所有寄到供销社的信一同给了我,里面多多少少都带了些钱,我都放这里了。”
李秀秀默不作声地看着那些钱,片刻后她摇了摇头,“不了,我们不用他们的钱,大不了不帮聂丽了,本就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我即便是想帮她,现在也是有心无力了,让她自己承担成年人的后果去吧。”
魏清问道:“为什么不用?”
“我总觉得他们给你钱有一种求和的意味,你还小的时候因为没有自主选择权,然后将你抛弃,现在你长大了能自由选择了,你爸妈却想喊你回去,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啊。”
魏清掂了掂手中的钱,“那就把这些钱给聂丽,让她去填自己的债,反正我们没用这些钱,他们愿意给我们寄钱,就让他们寄呗,我们又没求着他们寄钱。”
“话虽然是这么说。”李秀秀咬着嘴唇思索了片刻,随即笑着说,“好吧,我们行得正坐得直,你现在还跟他们联系吗?”
魏清伸手摸了摸李秀秀的头发,“因为赵晓娜的那封信,所以我得知了他们现在的收信地址,上次因为我弄坏了赵晓娜送你的材料,所以写信又让他们送了一份过来。从那之后他们就会一直不间断地给我写信,我偶尔会回他们几封,来这里之后便没再写给他们了。”
李秀秀抿了抿双唇,随即有些苦涩地笑了笑,“你亲爸亲妈真的好有钱啊,之前听赵晓娜说你爸不是从政吗?”
魏清说:“当年有个大伯从商,他们也借着这股东风下海了,企业的地点在深圳,总部在香江那边,所以他们现在应该还算有钱。”
李秀秀摸起一旁的存折看了看,她现在也算有钱人,钱包鼓鼓得厉害,但是魏清的亲爸亲妈家的存折上估计比她还要多四五个零,羡慕啊,她以后也要赚那么多的钱。
“在想什么?”
李秀秀见女儿吃饱已经睡着了,便将她放在了床上。
“抱起来拍一下奶嗝,要不她会不舒服,不舒服就要吐奶。”
魏清说着将女儿抱了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李秀秀随口道:“我刚才在想,以后我也要赚像你亲爸亲妈那么多的钱,到时候他们要是让你回去跟别人结婚,我就能拿着钱跟他们对着砸。”
魏清戳了戳李秀秀的额头,神情无奈地说:“你整日里到底在想什么啊?怎么会有人拿钱跟你对砸?”
“在想我看过的言情小说,强势婆婆永远会拿着三百万让儿子的老婆离开。”李秀秀整了整衣服,准备去做饭,“你先陪着景荇吧,我好饿,先去做饭了。”
第二天上午,李秀秀火急火燎地从医院回来,她看着正在忙碌的陈小樱大声问道:“小樱,聂丽回来过吗?”
陈小樱忙碌之中抬头回道:“没呢,秀姐,出什么事情了吗?”
李秀秀又冲到了聂丽的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少,唯独少了她这一个大活人,保险柜里的身份证也是安静的躺在其中。
聂丽不在医院,也没有回店里,李秀秀猜测着她可能出去躲债了,但是又不知道她一个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无依无靠能躲到哪里去。
李秀秀叹了一口气,如果二十四小时之后如果聂丽还没回来,她打算去公安局报失踪。
陈小樱趁着空闲凑到了柜台旁,小心翼翼地问道:“秀姐,这么着急啊,阿丽去哪了?今天都快忙死了,她不会休班吧。”
李秀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可能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吧。”
陈小樱压低了声音,“秀姐,阿丽跟虞老板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小樱,好好工作不要八卦些有的没的,是不是今天工作太轻松了?”李秀秀翻着手中的订货记录,有些是从其他地方来广州,只需要备上货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