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目光当做了祝福。
下午六点,李秀秀到达了赵家的老宅这边,她对这场相见的期待已经压过了对赵家人的厌恶,而且魏清马上重返校园,以后自然也不用跟赵家这群人打交道,而且魏清回北京读书,景荇自然是要回到她身边的,想着每天都能见到自己的女儿,李秀秀心中的高兴就像是要溢出来的一般。
“周姨,今天就你一个人在啊?”
周姨见到李秀秀时的面色有些难看,她牵强地笑了笑,“秀......秀秀啊,你怎么来了?”
李秀秀毫不在意周姨的神情,反正她在这个家里也受欢迎,他们对她的奉承只是看在魏清的面子上。
“我来看景荇,魏清下班了吗?”
周姨说:“文澄还没下班呢,你要不要过会再来?”
李秀秀勾了勾嘴角,“是吗?那我先去看景荇吧,反正我一会就带她回广州了。”说完,她便不顾周姨的阻拦直接上了三楼。
魏清听到房门的响声,便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看到李秀秀,顿时喜形于色,“秀秀,怎么没有提前跟我说一声?”
“周姨说你没下班,所以我先来看女儿。”李秀秀看着岳筝抱着小景荇从魏清身后的卧室里走出来时,她的双眼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刺痛,“提前告诉你什么啊?我来看我自己的女儿需要跟你说一声吗?”
李秀秀觉得此时她一路上的激动和高兴都在叫嚣着她是个傻子。
周姨局促地站在三楼门口,面色愧疚地说:“抱歉,文澄,我没拦住她。”
魏清摆了摆手,示意周姨先出去。
“拦我?”李秀秀抹了一把流出来的眼泪,目光落在魏清和岳筝手上的对戒上,“也是,这本来就不是我家,我现在算私闯民宅。”
李秀秀将手中的花和包放在进门旁的柜子上,强装镇定地说:“我先给女儿收拾东西,明天......后天我将协议寄到一兴去。”
李秀秀准备绕开魏清往卧室走,她抬起脚步便觉得那间卧室令她不适,仿佛其中有什么恶臭的东西,熏得她恶心。
魏清伸手拉住李秀秀的手臂,急促地说:“你听我解释。”
李秀秀捂着嘴干呕了一声,接着她甩开魏清的手,“好啊,你解释。”
魏清只是情急之下说出的这么一句话,现下真让他解释,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我......
李秀秀笑了一声,“我真不知道你要解释些什么......”
李秀秀说完便将手上的祖母绿和钻石戒指摘了下来,她最近手指有些浮肿,戒指也不是活扣的,原本戴着正好的戒指现下却有些难摘,扯得她的皮肉和骨头生疼。
“戒指还给你,你给的地上的星星,我不要了,以后也不喜欢了。”
魏清心中一痛,重新抓住李秀秀的手臂用了些力,他生怕松手之后李秀秀会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消失不见,而他能做得只有看着风筝越飘越远。
李秀秀反手甩到了魏清的脸上,她红着双眸看着魏清,“别碰我,我觉得你很恶心,不过也怪我自己瞎眼。”
岳筝将怀里的小景荇放在一旁,上前拦了一下李秀秀,“你怎么能打人啊。”
魏清冰冷地看了一眼岳筝,“你别碰她,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秀秀,我和岳筝之间什么都没有,婚姻也是假的,只是做给外人看的。”魏清说,“对于这件事情,我问心无愧,一旦我们双方到达目的,就会解除婚姻关系,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信任吗?”
李秀秀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太无理取闹了呗,我一点都不善解人意,一点都不大度,是不是?!魏清,你干嘛把自己看得这么重要,我真讨厌你们这些不搞纯爱的人,你在我这里屁都不是,我对你责任大于一切。”
魏清蹙眉,“李秀秀,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以为你很清白吗?你如果清白,小水为什么会说那种话?你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我如果不努力赚钱,指不定你要跟多少男人。”
李秀秀倏地睁大了双眸,她觉得心口的凉意缓慢地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胸口,她拿起一旁的玫瑰花,将外面的包装全部扯了下来。
“魏清,你知道玫瑰花为什么长刺吗?”
魏清也在气头上,听到李秀秀这么不明不白地问了一句,顿时有些摸不到头脑,“什么?”
“就是为了打你用的。”李秀秀觉得玫瑰花的刺扎进了她的手里,不过她一点都不觉得痛,她狠狠地朝着魏清的脸抡了几下,“景荇不是你的孩子,我现在怀着的这个也不是你的,有本事你就还手,最好打死我。我知道你这个人占有欲/强,但是没想到你心胸狭隘到了这种地步。”
玫瑰花瓣被打散,从半空中扬了下来。
李秀秀的眼眶被愤怒熏得比玫瑰花瓣还红。
魏清的脸上和脖颈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