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而言他。
“恩。”
季忱也并不是真的想要余念说出什么令他开心的话，单是和她待在一起，已让他满足且欢喜。
又是一阵静默，余念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自己要说的话，确保没有错漏。
“季总，我有个要求，希望在公司里你仍是我的上司，我们保持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我不想招来流言蜚语影响工作。”
“好。”季忱答应得很痛快，他很清楚两人现在只是萌芽阶段，前路漫漫。如果因为公司的人影响到余念，恐怕会生出变故。
“恩，我没其它想说的了，今天有点累，我下线休息了。”
“好，晚安。”
余念关了电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她已经习惯了目前的状态，突然有一个人闯入她现在平静的生活，难免会令她产生对未来不确定的焦虑。
但，她想试着去接受和适应。
余念一上午都在忙自己手边的工作，看到游戏群里有人艾特她，却没空点开看。快到下班时间，她终于忙完了自己的工作，这才知道群里在热闹什么。
诺王子在群里发消息说他要去找余念“奔现”，引来了大家“争相讨伐”。
白浪：你要和老大抢女人？
举举：勇气可嘉，我崇拜你。
路人甲：兄弟们先替老板灭了你！
……
余念觉得头大，诺王子向来会给她找麻烦。
余念：@诺王子好好说话。
诺王子一看余念出来冒泡，变本加厉：念念宝儿，后天你就能见到我了，开心吗？激动吗？
余念：滚！
诺王子：嘤嘤嘤，我知道你是害羞才会对人家这么凶~
余念懒得理他，关掉对话框，靠在了椅背上思考着该请诺王子去哪吃饭。
上次面基他没有赶上，一直耿耿于怀。这次他正好要到江城来出差，就借机让她尽“地主之谊”。
她和诺王子过于熟悉，知道他说话向来没点边界感，早习以为常，但在别人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季忱一遍遍看着诺王子发在群里的“暧昧”消息，满办公室飘散着醋味。
他都没有喊过余念“宝儿”，诺王子凭什么和余念那么亲昵。还要来奔现，万一两人见了面，余念看上了他，那……
诺王子和他一样，在余念面前都没名没分，可怎么看都是诺王子和余念更亲近一些。余念会对诺王子说“滚”，可她不会对他说，这就是他和诺王子的差距。
无论怎么想，他似乎都没有胜算。
越想越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根本无法安定下来，恨不得立刻到楼下去找余念问问，他和诺王子到底谁在她心里更重要。
他拿起手机纠结了许久，还是给余念发了消息。
季忱：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
余念没有往其他地方想，只以为季忱单纯想约她吃饭，她回道：不了季总，还有工作没做完。
季忱的指节收紧，心里被“季总”俩字狠狠扎了一下，她对他还是那样淡漠疏离，与她对诺王子完全不同。
他有些不甘心。
他站起身来，抬步向门口走。
余念回复完季忱，觉得自己语气有些强硬，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却纠结着该说什么好。
张婧和王千雅正在讨论中午吃点什么，声音很大，令余念有些烦躁。
张婧的声音戛然而止，余念心生疑惑，顺着张婧惊讶的目光，看到了季忱。
她心头一颤，与季忱的目光相撞。
季忱站在门边，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倒是张婧反应了几秒，向着季忱走了过去。
“季总，您怎么来了？”
季忱没有理会她，把目光从余念身上移开，抬步走进了何东宁的办公室。
直觉告诉余念，季忱是冲着她来的。他刚刚的神情看起来像别人欠了他几个亿一样，她猜想季忱定是因为被她拒绝，气不顺了。
她点开手机，思来想去，仍是没有想出该说些什么，又放下了。
季忱在何东宁办公室里待的时间还没有余念思考的时间久，他出来时往余念的位置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径直离开了法务部。
余念心底竟涌起了一丝失望，原来季忱并不是冲她来的。她整理好桌子上的文件，准备下班。
何东宁站在他办公室门口吆喝了一声：“余念，你进来一下。”
余念快步走进了何东宁的办公室，以为他有工作要安排。谁知她刚把门关好，何东宁一改严肃的神情，问道：“小余，你和季总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