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精老二之前的话看似在客气,实则是在赶人。他可看得明明白白的:“这是吃瘪了!咱小五没让他抓住把柄,没理没据的一通闹,不走,还和大家同桌吃喝吗?”
一转头,就看木一在正一脸凝重的对着地上的豆沙包运气,着实吓了一跳。
好你个小纸片!
这回的漫画中,她把武力值拉满了,人家却官大十级了来压她!
人家的上面那是当今!
她却只是个六扇门的小捕快……
陆邧给人的压迫感太盛,她害怕又无奈的小模样自然都是装的,但心脏快要跳出喉咙的紧张感可骗不了人。
这也忒吓人了……
“大家先吃吧,一会儿要上工了!”郑临渊强压下怒火,自感觉委屈了下属。
虽然没说什么,但郑老大护她的这份情,木一然是记下了。
这时,大家的吃食都上来了。
虽然掉了豆沙包,但有碗白粥填饱肚子也是不错的。
然后,木一然就瞧见王老伯颤颤巍巍的端来一个盘子,上面盛满了布满辣椒油的红烧肉……
木一然傻眼:“王老伯,这……我说的是粥,白米粥。”
王老伯老态龙钟,连说再比划:“对,肉,辣椒油!”
木一然一拍脑门,得,都甭吃了……
这盘子香喷喷的“辣椒肉”倒是都便宜了小六子。
这一顿早点吃下来,有关昨晚夜审的事,她也打听出了个七七八八出来。
原来,那天西街口刺杀的人都是来自一个叫“龙虎山”的山头,相传那山上有个土匪窝子,专门做“劫富济贫”的营生,号称要杀尽天下狗贪官。
这误会不大了?
还有比郑老大更清廉的总捕头吗?
而且,大牢在押的那群疑犯也没提过一句与炎赤部落相关的话,那这只耳坠又是哪里来的呢?
更离奇的是,今天一早,还未来得及过审,那位素衣女子就在牢中离奇失踪了。
一向怂得一比的南城知府吴淡实将此事一路上报到了刑部,剿匪是大事,他个小小的知府可没这个能耐。
听着这些个事,是一件比一件玄乎,木一然心中莫名的感觉要有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上面下令全城搜捕素衣女子。
这般,天都黑了,一天一夜未合眼的木一然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于回到她们职工宿舍的小院子,却是不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想到六扇门要是接下这个案子,她们怕是要连轴转了,她今夜必须去趟老太监那里取足够的灵芝给师弟备着。
她想换那身白色的衣裙时,里里外外翻遍了,那衣服竟然不见了!
木一然是一早出门前就换下了白衣的,至于鞋子,还是经厨房的黄阿婆说“姑娘家,鞋子脏成这样出门可不成”,方才又换下了鞋子,随手便将衣服、鞋子又裹了几件别的衣物,一同藏在了厨房柜子顶层上面。
当然,这也是陆纸片查不出她问题的所在了。
可这地方一般没人会动呀?
又问过了做饭的黄阿婆,也说是没瞧见。
百思不得其解的木一然只好先回自己房中,找件别的衣服穿穿,她陡然瞥见地上的那枚铜钱。木一然回想了一下,她记得好像是一早出门急了些,那枚铜钱是掉在了小凳这边的,什么时候到了桌子低下了?
再抬头上下扫视一遍这间屋子,似乎没什么变化,又带着点与之前的不同之处……
难不成,是有人趁她不在,进了房间?
那人手法虽是高明,但还是百密一疏,碰到了落在地上本就不易发现的小玩意儿,不觉移了铜钱的方位。见这里没有要找的东西,就去番了这院子里的其他屋子,最后再联想她丢了的那件白衣,这事就通了!
也让她心中隐隐后怕。
若不是她机缘巧合将衣服顺手放在了厨房,现在怕是真要被提审了……
这回木一然学乖了,忍到了后半夜,才往睦南镇的方向赶,也就是老太监南城近郊的宅院。
睦南镇在南城以南,可以说是天子脚下最近的郊区。
然而,治安堪忧。
这不,木一然远远就瞅见有两人在前面追逐着。待进一步瞧,就见有黑衣人打她眼前飞过,这月黑风高也遮不住那黑衣人的一双凛冽的眉眼!
这不是陆纸片?
“哎呦喂,锦衣卫都不睡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