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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一然差点咬断了一对儿波斯进贡的后槽牙!
木一然已是气得不轻,破口大骂:“这个姓陆的真不是个好东西!”
小纸片在她身后帮腔:“对,不是个好东西!”
木一然:“拿谁都当傻子,以为他自己了不起呀!”
小纸片:“了不起呀!”
木一然:“别让我遇见他,打爆他头!”
小纸片:“打爆他头……啊?”
木一然得出这一结论时,那是横眉冷对,一时气结的瞪着商夏。
小纸片一惊,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慌得直摇花手:“不是我,我又不是陆邧,我是无辜的,你别这样看我……”怕因此被木一然嫌弃而遭殃,他委屈巴巴的侧过身,双手捂脸,不让看了。
随着他的小动作,头顶霎时乌云密布,似是心情的写照,瞬间成了一个小可怜。
看着这般可可爱爱的小纸片,木一然这气已然消了一半。
怎么还透出点子“我见犹怜”的味道?
抿了抿嘴,木一然无奈得出回了眼光,为掩饰心中波澜,只得转身负手而立,不再看他一眼。
想来有些后怕,陆邧妥妥拿的是男反的剧本啊!
位高权重,武功高强,还可合法动用私刑,又一直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若不是漫画进行到这里换回了小纸片,她的处境当真堪忧了……
后脊背正在狂冒冷汗,就听身后的小纸片突然问道:“不过,一然同学,四天前,你为何要去刑部大牢?还被人撞见误认成了女鬼?”
“是因那坠子后面的标记。”
想来,这时候与漫画中原本相认的师兄互诉衷肠应该也不违和,木一然则将自己之前的遭遇与之和盘托出。
这么一想,她是硬生生把漫画男反给策反了,收为已用,就问牛不牛?
正在自豪中无法自拔的木一然就见小纸片已听得目瞪口呆。
“一然同学,你竟然是卧底!还是东厂派到六扇门的卧底!然而。我是锦衣卫……我有兴在这个梦里与大家共创,真的荣幸!刺激,太刺激了,”
木一然嘴角抽搐:“你要是这个漫画的主画,可能感觉更刺激……”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一然同学?”
“没什么。”
和他吐苦水也没用,木一然只得自己拉回了话题,继续说道:“我是觉得哈,当武林高也没什么可刺激的。比如,以我的轻功也是足以应对刑部那些牢头的,但不用其他因素,就一个倒霉孩子半夜乱叫,我就彻底歇菜了。”不然,那晚也不会被陆邧发现。
商夏闻言一顿,后饶有深意地感叹道:“那时,已过子时了。”
“对,我也记得听到宵禁的更声了。”
此话一出,木一然自己也是一愣。
那个时辰,会有哪个孩童会独自在刑部大牢前的长街上溜达呢?
一股巨大的寒意袭上了她的心头。
没有偶然,全是局啊!
“那孩子的身份,至今是个谜团。”
“稍后,我让李叔靖去查。”商夏入戏很快,已将锦衣卫的身份运用得如鱼得水。
既然这样……
“话说回来,现如今不说证物全是假的,这个案子从发生地开始,一路的经过摆明了都是移花接木啊!这等冤假错案,你们锦衣卫还要继续错下去吗?”木一然猛拍小纸片的肩膀,就差押着他去放人了。
“锦衣卫何错之有?”此时的商夏并不这么觉得。
木一然这下来了劲头:“你们锦衣卫的证据已经站不住脚了!所谓的素衣是我丢的衣服,那坠子是我在西街口遇袭后捡的,这些证物哪里与郑捕头有半文钱的关系?”
“案子在查,自是有人密报上来的。”
商夏已然把自己带入到锦衣卫的一方,仿佛陆邧上身,双手往胸前一摆,那是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
“别忘了,佟家巷里还有那五位证人在!其中,米铺的掌柜的也是说亲眼看见了郑临渊追那白衣女,对面的茶摊主也是将遗留了与之大小相同的官靴痕迹的棚布呈了上来。面对此等实打实的人证物证,锦衣卫怎能不查?”
木一然一时语塞。
是呀,如果只是将她的衣服移花接木了,又那何来的这些人证物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