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然的直言不讳,并不能换来对方的实话实说。
“姐姐,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小姑娘说话声音细软,可表情却是冷若冰霜,丝毫也不如她外表一样弱不禁风,“我这手脚全是镣铐,也寻人,也寸步难行不是?”
“如果砍断铁链的话,你就会走吗?”
木一然对待这种带着明显目的出现的家伙那是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
就见小姑娘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仿佛是那不谙世事的闺阁淑女,说话轻声细语的,却是句句话里藏刀。
“可是,根本无人能断啊?”
木一然也不废话,抽出藏于脚靴之中的弯刀,一道寒光闪过,手起刀落,“当”的一声,锁链应声而断!
那小姑娘望着手中断成两半的链子,喉咙里倒吸一口凉气:“摘月!”
“是禹桃。”迅速收了那刀柄上可有小桃子的弯刀,木一然拍拍另一侧的小腿,“这里的才是摘月。”
这两只弯刀本是一对,小巧玲珑的刀身是很适合藏于官靴之中的。
这可是她在回衙门的路上,专为这个小姑娘赶工准备的。当侠女,就得有侠女的装备。
“七大云翎法器,见识了!”
“你知道就好。”
小姑娘的神情逐渐由疑惑变成了震惊:“原来你就是传说中,云翎峰四千年一遇的武学奇才,是乌雀莽撞了。”
小姑娘顿时一脸兴奋的表情,那是说不出的崇拜之情。
“胡说!江湖中流传的闲言碎语你也信?”木一然一脸的嫌弃的出言怒斥“我师父明明说我是万年难遇的!”
乌雀:“……”
两人正在沉默,就听里院传来了响动,随后是细碎的脚步声。
木一然赶紧对着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而那小姑娘见状,却对她古怪的笑了笑,说话的声音越发的拔高了起来:“姐姐你原来有这么大的本事呀,那院子里的哥哥们都知不知道呀?”
小妖精!
哼,我还治不了你?
木一然手扶袖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银针来,对着那叫乌雀的小姑娘的颈后就是一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人已沉沉地睡了过去。
“乌雀,你在和谁说话?”
秦仲贤踏进院子,只见小姑娘睡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而她手上的镣铐已解。
“这是谁给你截开的?”他左右环视一周,这院子里再无他人。
一夜平稳。
天未亮,木一然早早就起身前往镇抚司衙门,竟来得早了些。
小纸片因锦衣卫晨会耽搁,人还未到,她就在之前来过的院子里等,随手叼了根树叶,往粗壮的树干上一倚,打算小憩片刻。
等人之时,她又想起了昨日四哥救起的那个小姑娘来了,心中一时思绪万千。
与云翎峰南北相望的巍峨山脉就是玉魉山,相传此山中有玉矿,盛产黑色的墨玉石。此玉,置于暗处,以强光照射,玉体通透,可见璀璨碧色。
早些年,她听师父说过,十几年前玉魉山一派内部争斗太胜,一夜间八大长老都惨死在那走火入魔的程掌门手中,之后此派退隐江湖多年。也少有人敢上山采玉,这墨玉在市面上已是罕见。
这玉魉山不就是组团来偷袭郑捕头的那帮匪徒栖息的龙虎山吗?
别人不知,她可是能进太太存稿箱的女人!可惜太太的电脑跟进了病毒似的,所有东西都只能看个大概……
“不该来的人都来到了南城,究竟是所谓何事呢?”
“谁不该来?”
闻声,看到个熟脸人,木一然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哎,该来的也来了。”
小纸片一身锦衣卫官服加身,玄色锦衣,利落而行,身上明明有着长年嗜血狠辣的老练之感,却又是风度偏偏一朝气少年。矛盾的双重特性碰撞之下,似乎更让人捉摸不透了。
忍不住探究之时,人正笑容爽朗,健步朝她走来。
边走边说,待两人进到屋中,商夏突然变得略显严肃的神情令木一然也有些紧张。
“一然同学,如今,我们只有三天了!”
“三天……”嘴中重复着这两个字,木一然突然意识到了问题严重,“你是说,三天内要查清郑捕头的案子?”
见小纸片没有回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这便是了!
木一然的脑子里瞬间一片混乱。
“你也看到了,郑临渊的案子,上面格外的关注。”
那孩童口中念的童谣,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啊传,传遍了街头巷尾,传进了宫闱之中,惊动了圣上。
“圣上亲自过问,谁敢怠慢?因此,特命三司彻查此事!我想着本是锦衣卫押的人,得了皇令,无人可管。怎奈……”一早小纸片从中极力周旋了,只是案件的发展速度超出了他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