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跟何晓梅跟着一脸丧的张建军去了六小队所在的区域,张建军虽然对白露她俩有些看不上,但人已经分到自己队里了,能干多少活另说,该分的任务他肯定得给分到位了。
张建军也挺鸡贼,把她俩领到地头,喊来他堂嫂李桃花:“嫂子,这俩是新来的知青,初来乍到的这地里的农活怕是一样都不会干,还得麻烦你带带她们了。”
桃花婶对白露、何晓梅的印象挺好的,把张建军打发走之后,就耐心的教她俩怎么掰玉米。白露一看分的任务是掰玉米,兜里的棉线手套装备上,又从挎包里掏出个棉纱布口罩捂脸上。
何晓梅瞅了瞅全身武装的就只剩俩眼睛的白露,不由得对她竖起大拇指,捂得太严实了,比她这个穿越来的都未雨绸缪。
白露瓮声瓮气的跟她解释:“来的时候我都打听过了,掰玉米时得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要是被玉米叶子划伤了,伤口又痛又痒。你是不是没有准备纱布口罩?”
何晓梅点头,她还没签出来纱布口罩呢。白露从挎包里拿出个纱布口罩递给她:“赶紧戴上,这玩意儿虽然带着有些闷热,但总比把脸划伤了强。”
何晓梅接过口罩说回去把钱给她,白露也没说不用给了啥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她用女主的东西也都是付了钱的。
白露吃了大力丸,昨天晚上又引气入体了,哪怕她还没突破练气一层,但体能各方面已经有了质的飞跃,这点儿农活对于她来说真不是事儿。
不过别人都在慢蹭蹭的摸鱼,她干嘛要累死累活当卷王?就算多挣几个工分,也多分不了多少粮食,钱就更不用提了。
分配粮食是跟公分挂钩,但差距并不大。这个跟“人七劳三”的分配原则有很大关系,也就是说不管干多干少,都会给你占七成的基本口粮,其余三成根据工分来算。
用后世的说法就是,七成口粮是基本工资,剩下三成属于奖金。这也是大家伙消极怠工的重要原因,毕竟拼命干活也多赚不了多少粮食。
桃花婶教完,让白露跟何晓梅上手掰。白露个头小,掰棒子得把玉米杆往下拽拽才能够得着。桃花婶看得难受,冲张建军喊了一声:“建军你过来......”
张建军不情愿的走过来:“嫂子,咋啦,是这俩知青出啥幺蛾子了?”
桃花婶瞪了他一眼:“胡说,人小姑娘好着呢。就是小白知青年龄小,掰棒子不太合适,你给她换个活吧。”
张建军瞅了瞅踮着脚都够不到棒子的白露,啧啧两声,打发她去砍玉米杆儿了。
桃花婶有些不乐意:“人刚下乡,镰刀还用不顺手呢,要不再换个轻松点儿的活吧?”
张建军苦笑,现在有啥轻松的活。白露一听去砍玉米杆儿,非常乐意,比起掰棒子,她宁愿去砍玉米杆儿。
张建军看白露态度挺好,就让她去领了一把镰刀,然后让她跟在桃花婶、何晓梅身后,割她们俩掰过的玉米杆儿。
白露去了仓库,挑来挑去都没挑出一个用着顺手的镰刀,这也不奇怪,好用的早就被人给挑走了。
白露就顺便拿了一把,半路上扔空间里,换了一把上辈子炼制的镰刀法器,外形变幻成跟她领的那把破镰刀一模一样,任谁看到了,都不会发现任何端倪。
桃花婶已经掰了不少了,白露左手拽玉米杆,右手挥了一下镰刀,一片玉米杆儿就倒下了。白露左顾右盼,看附近没人松了口气,这镰刀法器太锋利,得收着割。
靠着作弊工具,白露割玉米杆儿简直不费吹飞之力,不过为了不鹤立独行的,她学着旁边的小翠婶儿割几下就直起腰,先捶捶腰,再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时不时的抿一口灵泉水解解渴,摸鱼摸得那叫一个丝滑。
掰玉米掰的绝望的何晓梅扭头看到轻松惬意的白露,突然就没有努力的动力了。对啊,她有签到系统,不指着工分过日子,干嘛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呢?累了、躺平吧!
于是,何晓梅鸡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佛了。棒子肯定是要掰的,不过掰的速度慢了很多,掰几个就歇一会儿喝口水,还别说,一时摸鱼一时爽、一直摸鱼一直爽。
干到中午,张建军领着记分员走了过来,看到何晓梅掰的棒子皱了皱眉:“何知青,你这速度太慢了,照这样下去,你够呛能挣够口粮。下午速度要加快了,看你头一回干活,虽然速度慢,但掰的很干净,勉强给你记两个工分。”
看看白露割完的那一片玉米杆儿,张建军满意的点点头:“不错,给你记两个……算了,直接给你记三个工分,下午继续努力。”
收秋时劳动量大,工分给的也高,像桃花婶这样的一上午能拿六个工分,壮劳力一上午能挣八个工分,还有那种特别的,甚至能拿到十个公分,当然这非常不容易。
收秋时,村民中午一般是不回去吃饭的,都是家里做好饭送到地里,吃了饭在树荫下休息一会儿就继续干活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