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转移了话题,又和皇帝聊起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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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从养心殿出来,隆科多和怡亲王的面色都不好看,怡亲王是不满年羹尧居功自傲不把皇帝放在眼里,而隆科多则是忧虑年羹尧要是继续如此,那历史上那一场大案看起来是不可避免了,到时候又不知道会牵连多少人。
两人都想的同一件事,但是此时此刻,却不敢和之前一样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了,因为当有些事情还只是一个虚无的猜测的时候,你可以说,但是当某件事已经切切实实发生的时候,那最好的办法就是闭上嘴,少说少错,然后提前做好打算。
两人在宫门外分别,隆科多这会儿也没忙着回家,而是转头去了步军衙门,一回到衙门,他就将心腹叫了进来,问他今日年大将军回京的情形。
隆科多今儿自己虽然没有跑过去上赶着给年大将军磕头,但是他却想看看,在年羹尧面对这种礼遇的时候会怎么表现。
回话的心腹面色不大好看,低声道:“今日年大将军入京,各位大人们跪迎,可是年大将军却只是策马而过,毫不动容,几位王公上前问候他,他也只是点了点头,小的看着,那几位大人的面色都不好看。”
隆科多眉头簇的死紧,这真是上赶着找死了,他真的想象不到,年羹尧竟然可以嚣张跋扈到这个地步。
隆科多沉默半晌,终于道:“你这几日多盯着点年府,他不管有什么动静都速速来报我。”
心腹明显是理解错了隆科多的意思,立刻道:“小的明白,大人放心,年大将军如此居功自傲,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
隆科多扶了扶额,这人以为自己这么做是想要搜集年羹尧的罪证吗?
算了算了,随便他怎么想了,隆科多摆了摆手:“这话不要乱说,你小心盯着就是了,收集不到什么消息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不要被发现了。”
这个心腹是替隆科多做惯了这种事的,立刻恭声应下。
等到心腹离开,隆科多这才叹息了一声,年羹尧如此行事,连自己都知道了,皇帝肯定也迟早会知道,只是不知,到时皇帝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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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此时已经被气坏了。
今日年羹尧入京的事儿,在隆科多和怡亲王离开之后,终于有人禀报给他。
皇帝等听完底下人的禀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即便是自己,对这些宗室王公朝廷重臣,都不会如此无礼,这个年羹尧,怎么就敢这般行事呢?
他到底是看不起那些朝臣,还是看不起朕!
雍正一口老血淤积在胸口,只觉得羞愤异常。
可是现在又能怎么样呢,自己的调子已经起到这么高了,总不能现在就自打嘴巴子吧。
况且年羹尧也是真的有功,及至如今也没有犯什么大错,西北地方的局势稳定也需要他,现在还不能对他怎么样。
皇帝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处罚年羹尧,反而还是要根据之前的计划,重重的赏他,于此同时,也可以在这个过程中,观察他的性情,看看他到底担不担得起这份厚赏。
想到这儿,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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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段时间,隆科多想象中的皇帝暴怒,疏远年羹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反而就在次日,皇帝突然下旨,让年羹尧和总理事物王大臣及一些中枢重臣们一起面呈上谕,代皇帝下达圣旨。
这种类似于皇帝机要秘书的活儿,一般情况下都是深受皇帝信重的大臣们才能做得,年羹尧一入京就表现的这么嚣张,但是皇帝却依旧还把这个工作交给他来做,可见皇帝对他的信重。
一时间年府上那是宾客满盈,来来往往攀关系的,都快要把年府的门槛都踏破了。
而年羹尧自己也是来者不拒,呼朋引伴,招揽权势,夸耀功勋,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大清第一功臣了,对于那些溜须拍马的吹捧之言都是照单全收,而且还越发有了飘飘然的姿态。
之前还密折保举人才,现在连密折都懒得上了,直接明着要官要爵,如今人人都把年羹尧的保举称作年选。
而隆科多掌管的吏部,这个正儿八经管理人事的部门却好似成了摆设,大家都跑去烧年羹尧这个热灶。
于此同时,一些与隆科多亲近的朝臣们,也开始鼓动隆科多:“隆大人,年羹尧如此受皇上信任,他为人也好大喜功,又如此大力提拔朋党,此等人物若是日后入了中枢,恐成祸患啊。”
没错,年羹尧这才回京不过七八天,入御前行走也不过几日,就已经遭受到了一大批同僚的厌恶和反感,同时他们也很害怕,要是年羹尧以后真的入了御前,那他此等性情,只怕真的会一手遮天。
而这些人自然而然的也看出了年羹尧和隆科多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以及隆科多与年羹尧之间关系的生疏和冷淡,因此特意过来鼓动。
而隆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