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的性格他也实在是没法了,只要不违法乱纪那就随他去吧。
王氏很快也想起了自己儿子的性情,觉得丈夫这话说的有理:“确实,这孩子若是柔顺一些,倒也是件好事了。”
之后王氏入宫的积极性可比之前强多了,看起来像是鼓着劲儿要给儿子把这桩婚事定下。
宫里搞得这般热闹,张宗说虽然人在宫外也察觉到了些许,于是立刻就找上了张鹤龄。
“爹爹,家里要给我定亲了吗?”
看着一派天真无邪的儿子,张鹤龄叹息着点了点头:“你姑母帮你相看的,是夏皇后的妹妹夏氏。”
张鹤龄也想看看儿子对这件事会如何反应,因此十分坦诚的据实以告。
而张宗说听了这话之后,却并未表现出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应该表现出的害羞或者一丝丝不好意思,反倒是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道:“夏家在京中不显山不露水的,门风很好,夏皇后也很得皇帝表哥的喜欢,和他们家结亲的确不错。”
好家伙,直接就往政治方面考虑了。
张鹤龄都不知道该夸赞自己这个儿子政治嗅觉灵敏,还是该教导儿子不要事事都看利益了。
沉默片刻之后他终于点了点头:“夏家姑娘敦厚温婉,的确堪为良配。”
张宗说愣了一瞬,然后很快意识到张鹤龄这话背后的意味,因此立刻做出一副羞涩的表情,扭捏道:“姑母和父亲看重的人,自然是好的。”
张鹤龄的眼神一时间极为复杂,他心里明白,有这个小子在,日后指定张家败不了,但是同时又很怕他这样下去,真的变成一个无情的政治机器只考虑利弊不考虑对错。
可是想着儿子这几年虽然脾气性格不算特别温驯,但是却也没有出格的地方,便也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只点了点头,轻声道:“过几日让你母亲也带你入宫一回,虽然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好歹也不能真的盲婚哑嫁。”
张宗说轻声应了声是,心里却有些疑惑,为何爹爹看他的眼神如此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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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张夏两家的订婚流程走的很快,翻过年去,正德元年三月,终于正式定下婚约。
张家对这桩婚事十分看重,毕竟这可是昌国公府未来的国公夫人啊,谁能轻视了去,因此在王氏的主导之下,给的礼十分重。
夏家那边也很有眼色,张家这般看重,他们也办的十分大张旗鼓,一下子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张夏两家要订婚了。
外戚合流这件事,虽然有些让人看不顺眼,但是说到底夏家也没有什么政治能量,因此文臣们也就心里嘀咕两句,倒也没有因此发表什么意见。
而张鹤龄则是趁着这个机会,领着儿子入宫给太后谢恩,毕竟这可是太后保的媒。
张太后再一次看到侄子,高兴的将人叫到跟前,先是细心垂问一遍,问问他最近吃的怎么样睡得怎么样,简直就像是把张宗说当成一个孩子。
而张宗说也乐于在太后面前装可爱,真就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细细的给太后说自己这几日的近况。
太后听完之后,又让人带张宗说下去看她给他留的一些好东西,说这些东西都是给他成婚用的。
张宗说便也乖巧的跟着人下去了。
太后则是在侄子离开之后,这才看向了自家弟弟:“之前你还操心着操心那的,如今看着可不是好好的吗?”
张鹤龄一时苦笑:“是我多心了。”
张太后见弟弟认错,倒也不乘胜追击继续揶揄他,而是道:“照儿是你的亲外甥,即便再为他的臣子,你也是他的亲舅舅,一家人若是太过客气,反倒是疏远了。”
张鹤龄急忙端正态度在太后面前认错,不过他心里却也明白,和皇帝谈感情可以,但是最好还是坚守着最后那一点为人臣子的底线,否则只怕也是不得好死的下场。
等到和太后说完话,张鹤龄又带着儿子去给皇帝请安。
皇帝对自己这个小表弟还是很喜欢的,今日张宗说过来,他还给表弟赐了一对玉如意,以表示对他订婚的祝贺,张宗说自然也是扣头谢恩。
之后他便又和张鹤龄聊起了军务,张宗说竟也安静的在一旁听着。
支持草原内部斗争的政策取得了极大的胜利,如今达延汗已经身陷与右翼的战争之中脱不开手,根本无力再去骚扰明朝,而明朝也趁机将势力范围往西边延伸,皇帝甚至最近还在考量,要不要再修一个边镇。
张鹤龄对此当然是支持的,他希望朝廷可以控制住整个河西走廊,如此明朝不管是往西的贸易还是往东南海上的贸易都可以打通了。
宋朝虽然被人骂的狗血淋头,但是他对于商业的鼓励,以及他的经济政策,却不知道比明朝高到哪里去了,虽然也和明朝一样不抑制土地兼并,但是他们却也并不完全靠农业税来维持国家运作,而是选择对商业税重拳出击,这玩意才是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