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为皇上贺,为太后贺。”
张太后这个时候早已经高兴的合不拢嘴了,笑着摆了摆手:“如今怀胎还不足三个月,得藏着点消息才成,等坐稳了胎再广而告之,你今日出去,与家里人说说也就是了,可别宣扬开来了。”
张宗说又恭敬应下。
这件事之后,张宗说和安王也在宫里呆不住了,两人也很有眼色的告辞离开,还是回家吃饭吧,宫里这会儿且热闹呢。
在出宫的路上,张宗说也用皇后怀孕的事儿,言语间试探了一下安王,安王也未在言语上露出什么端倪,看着也像是真心为皇帝开心,张宗说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当今皇帝只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兄弟,张宗说也不想这兄弟俩又生出什么龃龉来。
而等到张宗说回到家之后,自然是将这个消息给祖母、母亲还有妻子都说了一遍,大家自然是各个面露喜色。
尤其是他的妻子夏氏,夏皇后可是她的亲姐姐,如今有孕在身,夏氏高兴的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还是他母亲王氏比较稳得住,立刻吩咐下去让人准备贺礼。
而祖母金氏已经张罗着要入宫探望了,她老人家如今一年在宫里住的日子都比在家里的要多。
等一阵忙忙乱乱过去,母亲王氏拉着张宗说去了里屋说话。
“如今皇后有喜,你当立即给皇上报喜,说不准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皇上叫回来。”
在王氏看来,之前皇帝一直没有子嗣,许多人便对皇帝的生育能力产生了疑虑,皇帝也是因此,一直没能有个定性,这么多年了,还像个孩子似得,想一出是一出。
但是如今却不同了,皇后有了身孕,想必即便以皇帝这般跳脱的性格,若是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也能沉稳几分吧。
说不准,这次就能早些回来了。
王氏虽然看起来很能稳得住,但是打从心底里也是希望丈夫能早点回家的。
张宗说自然明白母亲的言外之意,立刻点头道:“您放心吧,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夏皇后有孕,不管是对皇帝,还是对张家,都是一件大好事,不管这一胎是男是女,总归是能生的,只要皇帝能生,那张宗说的心也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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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边镇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
在边镇呆的这几个月,即便张鹤龄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难免有些灰头土脸的。
大外甥果然是在忽悠自己,说什么只是巡视边镇,随便看看,其实等到了对阵前线,他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不仅亲自指挥了一场伏击战,他自己甚至还亲自下场,砍杀了两个敌人。
就这个操作,差点把张鹤龄吓得心脏停跳。
得亏后来没什么大事儿,不然张鹤龄真得去上吊了。
到了后头,张鹤龄就坚决不许皇帝再去前线了,哪怕当场死谏都不能再让这个小破孩胡闹。
至于皇帝之前制定的出塞打击计划,现在正在有序进行,有皇帝坐镇,这些人都不敢有一丝懈怠,相反是个顶个的卖力和勇猛,开玩笑,这可是这些武将们难得的表现机会。
不过出塞作战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一开始就有一路人马迷了路,后来又因为草原的气候问题或大或小的造成了一些困难。
但是慢慢的也开始走向正轨了,前几天,他们终于找到了一队主力,双方大战一场,互有胜负,目前却是有些僵持住了,皇帝前几日刚刚增派了援军。
张鹤龄就是在这个时候收到了京城来信。
他一看是急报,信封上的字迹像是自己儿子写的,便知道应该是有什么大事,急忙就要呈给皇帝。
他去给皇帝呈急报的时候,皇帝正在用饭,听说昌国公有急报禀告,皇帝差点被饭给呛住。
这个时候过来,难道是前线出现了什么变动。
皇帝连口水都来不及喝,直接一遍咳嗽一边道:“快,快请昌国公进来!”
张鹤龄进了大帐,见着皇帝面色通红还有些惊讶:“可是臣来的不是时候?”
正德帝接过太监奉上的茶水,猛喝了一口,等缓过劲来才摆了摆手道:“赶紧说什么事儿吧!”
张鹤龄立即将急报呈上:“京中有急报传来,还请皇上过目。”
“京里啊……”正德帝总算是松了口气,不是前线就好。
但是下一刻却又提起了心,京里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岂不是更坏,那可是自己的老窝。
正德帝皱着眉接过了书信,三两下拆开看了起来。
结果一开始还紧皱眉头,很快就换上一副大喜之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好!”
张鹤龄被皇帝这动作吓了一跳:“可是出了什么事?”
皇帝放下信,一脸意气风发的看着张鹤龄,他面上的喜悦之情几乎从眼中溢出来。
“皇后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