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陈蜻蜓。”
刘平说:“昆虫纲的蜻蜓?”
“嗯。”
刘平:“很可爱的名字。”
陈蜻蜓没说话,低头吃着菜。
刘平说:“你看起来年纪很小。我知道来这里的学生大都是研究生、硕士多一些。”
陈蜻蜓嗯了一声,没说自己到底有多大。
刘平说:“我在这里待了大半年了,你休息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有车,带你去周边转转。”
陈蜻蜓说:“不用了,谢谢。”
她很快吃完了饭菜,拿着带给余笑的盒饭,去回收处送空餐盘。
刘平笑着目送她离开,视线在陈蜻蜓的背影上游走,从肩膀往下滑,然后在腰臀处几番逡巡不去。
余笑刚洗完澡出来,陈蜻蜓就开门进宿舍了。
余笑吃着饭菜,陈蜻蜓低头看了看手机,微信上宋拾染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还是中午送雪糕的时候发的,然后就一个下午都没消息了。
这样挺好。
陈蜻蜓很确定自己不喜欢宋拾染,所以除了履行聊天合约之外,陈蜻蜓并不愿意和宋拾染多说什么,既然不能回应,陈蜻蜓的拒绝一向礼貌清晰且坚定,不止是对宋拾染,其他人也是一样。
陈蜻蜓洗了澡,躺在床上的时候收到了宋拾染发的消息。
“好累,开了一天的线上会。”
陈蜻蜓看了一眼,没回。
按照约定,她只回答宋拾染的问题,而这一句显然不在她回复消息的范畴内。
宋拾染没计较她的沉默,继续说:“明天我要去市里一趟,你要一起去吗?”
陈蜻蜓回:“不了。”
宋拾染:“好吧,那你要带什么东西吗?生活上有什么不方便吗?”
“没有。”陈蜻蜓发:“谢谢。”
宋拾染说:“噢……那我就自己看着买了。”
陈蜻蜓:“……”
陈蜻蜓只好说:“宋先生,不要送给我东西,我需要什么会自己买,我不喜欢这样。”
宋拾染说:“我没有说要送给你东西。”
陈蜻蜓看到这句话,顿时感觉到几分难堪,也有一点生气,太无聊了,多大年纪的人,还玩这种把戏。
宋拾染很快就又发了消息,“好吧,其实你猜的没错,我是想送你什么的。我这样说是为了不让我尴尬。所以辛苦你这次尴尬了,下次再换我吧。”
原来他是故意的,可又说的那么诚恳,让陈蜻蜓的难堪消失的无影无踪,可她又气又闷,下意识打了两个字就发了出去。
“无聊。”
发完以后陈蜻蜓又有点后悔,她总是理性高于感性,但面对宋拾染时又很容易被情绪控制。
陈蜻蜓想撤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宋拾染说:“我的确是个很无聊的人,所以你千万要见谅,睡吧,工作辛苦了,晚安。”
宋拾染在很恰当的节点说了再见,把节奏把握的刚刚好。
陈蜻蜓盯着他的“晚安”看了又看,最后默默锁屏睡觉了。
育种是一个长期而艰辛的工作,每一个过程都要脚踏实地的去做,而育苗移栽是整个流程中最基础也最重要的一个部分,每一颗发芽的种子都是一个有强大潜力的孩子,它茁壮成长,在农学研究员的期待中爆发才能,结出傲然的成果,留下优秀的基因。
陈蜻蜓的播种育苗工作持续了快一个星期。
这些天里,每天晚上宋拾染都会给陈蜻蜓简单的聊上几句,说自己每天都待在陈蜻蜓给他找的农家宾馆里开线上会,一开就是一整天,直到晚上才有一点空闲的时间。
一个大企业的负责人究竟有多忙碌,陈蜻蜓当然是清楚的,在父母创业的阶段她经历过父母曾经连续两年春节都忙得无法回老家看望她和婆婆,也有过被父母遗忘,整整一个月都没有给她打过一通电话,她也曾亲眼看到爸爸连续一周都住在公司里,开会开到没走出过办公大楼一步。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作为企业负责人,要承担公司运营和全体员工的生计,要背负公司运转和动辄上亿的运营压力等等,现实中的企业负责人和言情小说里的总裁先生有着鲜明的不同,抛开个人特点不说,光时间上面,现实中的大老板哪有那么多时间陷在男女热恋中。
因此陈蜻蜓看着宋拾染发来的天天开会的抱怨,并不会觉得心疼和感动,反而认为他应该立刻离开这里,放弃追求个人情感,全身投入进企业发展大计的蓝图中。
所以陈蜻蜓认为,宋拾染企图用这个来感动她,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不过如果宋拾染只是仍旧每天和她聊聊天,不会影响陈蜻蜓的工作的话,陈蜻蜓也不会在意他非要和自己待在一个城市里,反正虚度光阴的不是陈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