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一看着弹幕，毫不客气地正面回怼：“你怎么知道我疯了？难道你先前有疯过的经历？”
“有病就去看医生，我是医生，不看病。”
“哦，对，忘记了，我是探店主播。等我有时间可以替你探探医院，看看哪家治疗精神病比较专业，到时候给你出一期合集。”
看到直播间热度依旧不减的弹幕，苏玖一仰头轻蔑的小了一声，继续回怼——
“你还真是蝙蝠身上插鸡毛。”
“什么意思？小学毕业了吗？”
“委婉点听不懂？真让我说出来丢脸是吧。”
“再不懂，就去问百度。真当我这里是科普知识的直播间？”
“是，我没文化，要不要现场给你架个黑板，给你科普一下一加一等于几啊。”
“女娲创造了人类，独独忘了给你捏个脑子是吧。”
“是，你格局大，每天都在给世界展现物种多样性，真的辛苦你了。”
“每次看到你发言，我都在感叹这个世界包容性真强，你这种人竟然还活着。”
苏玖一一句一句怼人的话，直接把弹幕整懵了。
少顿片刻后，才飘出来一条弹幕——
【主播战斗力好强。】
“高看我了，”苏玖一发泄完情绪后，心情还算比较稳定，她说，“如果我的战斗力这么强的话，你觉得还会有精神病敢在我面前当阿飘？”
众人：……
【哇哦，第一次遇到骂人这么多句，直播间都没被封号的主播。】
【主播别当探店主播了，当个骂人主播吧。】
【刚才去问了下度娘，终于搞明白‘蝙蝠身上插鸡毛’后半句是什么了。】
【是什么，是什么！】
【后半句是‘你算什么鸟’。】
【哈哈哈哈，难怪主播死活不说后半句呢，原来是说出来会被封号的程度。】
【救命，主播的每一句骂人的话，都可以单独出书的程度。】
看到弹幕的画风逐渐跑偏，苏玖一默默松了口气。
她刚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就对上了齐绮和季堰礼惊呆的目光。
苏玖一：“怎么了？”
紧忙回过神的齐绮：“没事，就是感觉你挺会骂人的。”
苏玖一回答的满不在意：“嗯，之前的时候练出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不远处，一个粗狂的声音渐渐逼近：“谁说我的土豆丝问题很大的？”
带着威胁，每一个字都仿佛透露着‘我不好惹’四个字，仿佛下一秒拳头就要轮过来了。
苏玖一眨眨眼，之前的气势也随着怒气的消失逐渐消散了下去。
她不着痕迹地用余光瞄了眼季堰礼，见他面色如常地坐在原地后，她悬着的心也松下去不少。
餐馆内久久无声，又过了几秒钟，一个拳头撞击桌面的声音响起来。
嘭——
安静中，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告诉你，我的土豆丝是特地去拜师学的，我的师父是世界上做饭最好吃的厨师。你侮辱我，就是侮辱我的师父！不喜欢吃，就出去。”
苏玖一任命地闭上眼睛，打算认真听着这位厨师对自己的“控诉”。
半响，安静了半天的餐馆内，再次响起另一个声音，是个女声，她声音沉稳，带了些莫名其妙的味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侮辱你了？”
“蒋哥蒋哥，不是她，是另外一桌。”是之前那位服务员的声音。
“哦，”蒋桡怒气全无，赔罪般，说，“抱歉抱歉，是我搞错了，这次我请客，您的全部费用全免，您随便吃。”
“这还差不多，”那个女声明显没有想继续争吵的意思，“以后，怪别人之前，先调查清楚。”
“是是是。”蒋桡硬下后，冲着旁边的小服务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走。
经过小服务员的指引，蒋桡很快速地在一个三人桌面前停下来。
他的声音再次恢复了严肃：“听说你们说我的菜问题很大。”
听到闷重的声音在自己头顶处响起来，苏玖一认命的闭上眼。
亏她之前还觉得，他会做酸辣土豆丝是因为偷学她的手艺，结果谁知道他不是跟她偷学的也就罢了，人家原本就有老师。
她的自恋，还真是……
“是，”先她一步，季堰礼仰起头，对上蒋桡的眼睛，“你做的菜问题确实很大。”
季堰礼在美食圈明显是有些地位的，蒋桡一眼就认出了他，他的眼睛倏地瞪大：“季……堰礼？”
“嗯。”季堰礼点了下头，“有什么问题吗？”
季堰礼舌头的刁钻，蒋桡还是听说过的。
他说他的土豆丝有问题，就一定有问题。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