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娟和覃荣光不像是轻易放弃的人,姜穗涵还以为他们憋着使坏招,等到走的那天一切风平浪静,搞得她都有些迷糊了。
徐昭撕开一根香蕉的皮递给姜穗涵,问她:“怎么了?”
皱着眉,这都要走了,难不成反悔了,不想走了?
姜穗涵咬了口香蕉,很甜,自然成熟的香蕉带有一股甜香,吃起来口感很好,她不由地在心里感慨,幸好有徐昭这个“大款”在,不然她连水果都吃不起。
和徐昭没什么不能说的,她疑惑着说:“你不了解我大伯母,到了嘴边的鸭子就要飞走了,她怎么可能甘心什么事都不做,可是这两天连大伯母个人影都没看到,我在想是不是我想多了,还是他们突然碰到了棘手的事,一时间腾不出手来找我的麻烦。”
她比较倾向于后者,才不相信大伯母忽然好心转了性子,大概率是遇到了不好解决的难事。
徐昭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他们有事情要忙。”
姜穗涵狐疑地望着他,感觉他话里有话,他怎么知道大伯母这几天在忙什么。
“你跟踪他们?”
“没有。”徐昭否认,这么无聊的事他才不做,浪费时间和精力。
见姜穗涵盯着他不放,用很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徐昭不得不说出实情:“我以前有个战友老家是这边的,他前年转业去了市公安局,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这次顺便去看了他,拜托他帮个忙,给你大伯母和那位覃同志找了点麻烦。”
省得他们想方设法来找姜穗涵的麻烦。
战友很热情,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他知道怎么做,一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徐昭相信战友的能力,说好之后就没再关注过黄秋娟和覃荣光,自然不知道两人都遇上了事。
那个覃荣光有些不干净,虽然目前调查出来的问题还不多,但是徐昭的那个战友很肯定,只要继续查下去,绝对能挖出大料。
黄秋娟的二儿子被人举报思想不进步,故意摔下楼梯就是为了避免下乡,这是对国家政策的不满。
姜大伯一家哪里敢和国家对着干,为了平息众人的怒火,不叫人怀疑,不得已主动去知青办给二儿子报名了下乡。
姜穗涵的二表哥自然不肯干,家里四个孩子,凭什么就他一个人要到农村受苦受累,他在家里大闹了一场,要求家里给补偿,要钱要票。
姜穗涵的大表哥和大表姐不乐意,吵着又不是他们叫他下乡的,家里的东西大家都有份,凭什么都给了他。
黄秋娟坐在椅子上,右手放在额头上,一副很头疼的样子:“好了,都别吵了,没的叫外人看了笑话,卫明孤身一人到乡下,吃不饱穿不暖的,还要和那些农民一样下地干活。”
她转头看向大儿子和大女儿:“你们这些当兄弟姐妹的,不说多安慰安慰他,多帮衬他一点,反而斤斤计较,我和你爸从小就是这么教育你们的?”
黄秋娟和姜大伯生了四个孩子,大儿子和大女儿,姜卫明排在第三,还有一个小女儿,生小女儿时胎位不正,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来,差点死在病床上,对于这个让她遭受了这么多罪的小女儿,她一直打从心底里不喜欢。
二儿子从小嘴巴甜,会说话,不像大儿子跟个木头似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大女儿只想着怎么从娘家扒拉好东西回婆家,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自然喜欢听好话,偏疼二儿子。
大女儿姜卫红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一脸的不情愿:“妈,不是我不愿意,你也是知道的,我每个月的工资都上交给我婆婆,手里哪还有钱,你只心疼你的小儿子,怎么不心疼心疼我,家里还有没有肉票,学军快一个月没吃过肉了,都饿瘦了。”
黄秋娟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大女儿,就知道拿小外孙来说事,如今家家户户都困难,谁不想吃肉,她也馋肉。
姜卫明右手放在沙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姜穗涵家那个当兵的是什么身份?实在不行我找人把人引出来,把姜穗涵绑到覃家,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她就算再不情愿那也没辙。”
他没见过徐昭,听老妈说小叔早前给堂妹找了个未婚夫,他挺吃惊的,人现在就在姜家待着,他就知道小叔和自家不是很亲近,这么大的事都没有和他们透露过半点风声。
堂妹自小长得好,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男生对她有想法,如今姜家落难了,姓覃的趁机下手,想抱得美人归,私下里他其实看不上覃荣光,个子不高,样貌很一般,还是个二婚的,堂妹嫁给他着实有点亏了。
但是没办法,谁叫人家有权有势,只要能给他安排工作,不让他下乡,他愿意帮这个忙。
这人虽然外貌条件不算好,但是食品厂副厂长的儿子这个身份很管用,堂妹嫁过去吃喝不愁,后半辈子有了保障,他也算是对得起死去的小叔了。
黄秋娟:“能行吗?我看那个当兵不是好惹的,你找的那些人靠不靠谱,别到时候没绑到人,反被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