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
锖兔睁开眼,银白的眼瞳没什么温度,他沉着声问:“什么事?”
雪菜揪了揪手指,“那个,其实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锖兔没有回答,但眉眼间的神色松了松,雪菜见状,欣喜道:“我就知道!”
她就说,正义善良的锖兔崽崽怎么可能这种情况下,还见死不救!
她上前挽住少年的隔壁,弯眼笑道:“我就知道,锖兔学长是最厉害的!”
少女不经意的话,像是柔软的羽毛,扫过锖兔心扉。这段时间压抑到极致,一遍又一遍反复煎熬的心,就这样被少女微不足道的动作和话语,轻轻抚平。
他握紧日轮刀,忍住眉间将要舒展的神经,压低声音,不紧不慢地保持着冷漠,“这样吗?”
雪菜连连点头,“当然了,不管是现在还是从前,锖兔师兄都是最温柔的大师兄。”
虽然锖兔没有像五条崽崽他们那样,直截了当地与她相认,但是他无时不在的视线,落在身上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与其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狂风暴雨,不如趁现在,主动揭开马甲,反倒可以掌握主动权一点点。
锖兔果然转过眼,挑了挑眉,“你在说什么?”
雪菜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般蹭了蹭,“其实我一直都想来找锖兔师兄,但师兄看我的眼神好冷漠,从前根本没有这样。”
雪菜委委屈屈地垂下脸,“锖兔师兄,你生我气了吗?”
看着少女的发顶,锖兔淡着声,轻嗯一声。
雪菜纠结地蜷缩手指,咬了咬唇,再抬起眼的时候眼里已经蓄满了愧疚的泪光闪烁,“那我以后,再也不打扰师兄了……”
话还没说完,锖兔就冷冷地垂下眼,发问道:“什么?”
雪菜将没说完的话咽进肚子里,“没什么,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想借机彻底了断的念头被毫不留情地赌了回来,雪菜轻叹口气,想“分手”果然没这么简单啊……
锖兔站起身,叮嘱她道:“坐在这边,别动。”
雪菜点点头。
从逆向破开血咒术,虽然雪菜不知道要怎么做,但应该就和从反面开门一样,需要正面的几十倍力量。
锖兔来到阁楼的一个顶角,闭上眼,又等了片刻。
突然,他睁开双眸,日轮刀卷起巨大的水流,向虚空斩去。
咔嚓破碎声随之响起,砸破的窗户之外,破晓的晨光已经将云层侵染,天色已经开始大亮。
雪菜想到已经开始鬼化的失踪者,雪菜暗道:“不好!”
她拉起地上的一块破布,搭着丢到窗户破开的木楞上,挡住照射进来的日光。
做完这些,雪菜又跑到刚才观察房间发现的木桶旁,在破酒桶里找到了几截旧绳子。
她试了试绳子的结实程度,然后将绳子丢给年轻女人,指了指那个已经神志不清的男人,“麻烦,将他捆起来,然后,再相互将自己捆起来吧。”
年轻女人立刻照办。
已经鬼化了的话,要立刻限制行动。
看着他们都开始行动,雪菜坐在地上,撑着身子仰面喘息,刚刚这一通做下来,她感觉心脏怦怦直跳,视线有种缺氧的模糊感,但听力却似乎越来越清晰,她甚至能听到外面树林里虫蚁爬过的声响。
雪菜以为是自己累到了,回头问锖兔道:“刚才下弦说,其他人都过来了,有办法救他们吗?”
锖兔走到外边靠窗位置,放出信号弹,“诅咒之王出现后,炎柱已经向主公申请了支援,不出意外的话,虫柱她们已经快到码头了。”
雪菜点点头,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动了动手,发现手脚有些僵硬。她费力举起手,疑惑道:“怎么回事?感觉、有点动不了了……”
锖兔来到她身边蹲下,对她伸出手,“手给我。”
雪菜慢吞吞地将手递给他,视线落在锖兔有些淡漠的脸上。腮帮子不受控制地开始分泌,她凑上前,凑到锖兔脖颈边,喃喃道:“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锖兔将少女的手掌一番,在手臂内侧看到了两个整齐的红点,像是被叮咬后留下的痕迹。
锖兔目色一沉,“你被鬼咬了?”
雪菜脑子转的慢,“没有啊。”
但随即,她想起了,“哦,刚才,被抓住、有疼一下,不疼!”
在累手中时,一闪而过的刺痛并没有引起她的重视,看来就是那时候中招的。
锖兔抱起雪菜,回头对已经中毒的失踪者们说道:“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们,不要乱动,活得久一点。”
说完,他带着少女快速行进在森林里。
蜘蛛鬼的毒液进入血液,侵蚀神志,让属于人的情绪开始变得迟钝。
雪菜感觉属于情绪的一部分开始变得空荡荡,但属于食欲的一部分,开始变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