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下,装碗里,骨头留着,接着炖汤。
吃着吃着,吴老三忽然叹了口气,
“你怎就不肯接我剃头挑子呢,多好的活啊。我年轻时就是接了我叔公的班,又继了这间屋子,也就是你婶子死得早,要不然我现在日子指不定多舒坦呢。”
吴青低头喝汤不语。是原主不愿接的剃头挑子嘛。当然他也不愿意。
许是门缝里吹进的风水汽太足,方桌上的蜡烛扑闪了下,灭了,吴老三摸黑取来火柴盒,一连划了三根,才点上蜡烛,吴老三心痛的够呛,语气都坏了不少,
“你说镖师有什么好?也就是隆信镖局倒了,要不然你现在说不准就被带到哪去了,这兵荒马乱的。你看隔壁刘利生,干信客的,出去一趟就是个把月,他媳妇整日地忧心。”
“谁?”
吴青猛抬头。
吴老三诧异于吴青的反应,好一会才说,
“我们隔壁那刘利生啊,人蛮善的,你来的日子短,许没见过,怎了?”
吴青收敛住表情,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是刚回来时,隔壁一拿油布伞的妇女撞了我一下,把她自己撞翻了。刘利生媳妇?”
“红色油布伞?那就是了。怎么还把她自己撞翻了?女人啊,就是身子软,哈哈哈。”
吴青附和地笑了笑,左手在桌下摸了摸裤袋,里面装着一个铃身塞满纸条,名叫“解脱胜”的执铃。
同时脑海中浮现出“解脱胜”执铃给出的任务二:
杀死刘利生,获得浮身血。
居然是邻居,好巧不是?
吴青低头喝汤的笑脸转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