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
吴青接过手掌大,虎口宽的胶卷带,打量了一下沈义民,眼神落在沈义民背着的那个木仓盒上,咧嘴一笑,一口白牙,
“那里头的胶卷也全交出来。”
“一卷几十块呢!”
“我说,全交出来。”
“妈的,没见过晓得还有备用胶卷的土包子。”
沈义民嘟囔着。他文化人,读书看报,接触到的事多,明白吴青是怕他把录好的胶卷先藏住,拿假胶卷塞摄像枪里头唬人。他之前听过有同行这么干过。
但一般的臭脚巡,哪来的这见识。相机一般人别说自己玩过,见都没见过几回,更遑论他这几百块一架的摄像枪。
心里在气急败坏,动作很老实,麻溜的把交出来所有胶卷,还被吴青搜了身,又被吴青口头警告了一番,诸如说出去要抓你坐牢之类的。这才作罢,将人放走。
对盐警们来说,这起案子的事,首尾算是料理干净了。
但事没完,还有先前袭击了曾阔的三名野生练气士,也在水西棚户片。
可大家心里头都明白,当时都没抓到人,这么好半会的功夫过去了,肯定是早就跑得没影了。
不过又不能因为觉得可能逮不住人,就什么事都不做,大家伙心里头都憋着火呢。
盐警们整装就要从走廊撤离此间诊所。
被人拦了下来,是詹仲达为首的佐治员们,将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他脸上含笑,
“有件事,我想代表我们一众佐治员们,向各位长官们解释清楚,还望各位长官们给点耐心。”
盐警们躁动了一下,但这边做主的是常英,他站在盐警们的最前头,没说话,但态度表露无遗。
看他要作什么妖。
詹仲达低头,余光瞥在被盐警们抬着的四具盐警尸体上,
“我知道你们心里是有怨气的,怨我们佐治员,怨我们过去一周对你们的监视,怨我们对你们的约束……乃至于不少人是将此次案子,多位盐警的伤亡,算在了我们的头上。”
“你还敢说?”
“你还想狡辩不成?……不忍了,我一定要撕烂他的嘴。”
“你到想说什么?”
盐警中有人冷冷问道。
詹仲达把手一摊,不紧不慢,“我想说,你们,可能怨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