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更是让吴青有种梦回童年的感觉。
虽然很久没提起了,但是吴青始终没忘他在缉私二队厮混这么久的目的。
一脚油门踩下去,小轿车从雨幕中狂奔而出,水气和雾气顺着轿车的左右翼子板,拉扯出一道道白色的水雾轨迹。
无论常副官想去镇守使公署,还是第九混成旅营地,必经之路为水东大桥。
…………
水东大桥前,十几辆木质大板车像是顶着前头常副官的两辆小轿车在行驶。
如果说镇守使的车队像是一条黑龙,那常副官速度不快,又绵延老长的车队,就像是余江每逢年节便出来游行,插满线香的草绳龙。
雨天的路上,也并不缺乏忙碌的行人
“草绳龙”拦住一个又一个路口。他们过去了,路口的行人才敢动,有人抱怨,但没人敢近前。
两百多个如狼似虎的安保不提,没看见大板车上高耸的炮口,和捆扎结实的重机枪嘛?
就这样,常副官的车队在雨中辟出了一条人围的通道,直到水东大桥前。
起初是只有车队末端的安保才能听见的细微引擎声,轮胎剧烈的摩擦着路面。
比自家常副官的车快多了!
他们想着,一阵被车身带起的大风裹着雨水撒在了他们的身上。
一个个的落汤鸡。他们愤怒的抹了一把脸,一个安保愤怒的将一张由旧报纸折叠而来的纸飞机拂开,还没怒骂出声。
两辆从后方追出来的小轿车,却在一众安保迅雷不及掩耳的时间里,撞破雨珠,一下子冲到了车队的中段。
分列两侧。
“是榷运局的车!”
不知道是哪个细心的王八蛋大喊了一声。
车中的盐警们都是暗叹一声。
安保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枪,勉强瞄准着疾驰的榷运局轿车。
轰。
没有啰嗦和废话。
张狂燃烧的红滚滚火焰从分列两侧的榷运局轿车窗口中狂涌而出,夹击着车队。
蒸腾的雾气“哧”的一下四散开来。
雨水倒卷!
街边的行人们尖叫着四散而逃!
没了限制,更兼吃了大亏,缉私二队的练气士们明显是放开了手脚!
前进的车队戛然而止。
从后视镜中目睹了这一幕的常副官瞳孔一缩一放。
他没想到榷运局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的意图,也没想到发现了之后居然还敢追过来。更没想到出手的居然是练气士……詹仲达那里失败了?
瞳孔放松时,他的想法却遂然一变,“那来了就不用回了!”
整个人无所谓的重新靠回了座椅上。
詹仲达就算失败了,常副官觉得缉私二队也是元气大伤。
练气士比一般人强太多了,要是整个缉私二队集结,他肯定落荒而逃,但余江县里有几个练气士他还不知?
十几个练气士,来冲击自己两百多号人,还真当自己是战神了?
以卵击石的笑话!
在火龙喷突的同时,密迹的开枪声几乎响成一团,安保们的枪口中铺天盖地的弹丸追榷运局的轿车而去,火光盐务暴闪中,分不出哪个是雨珠,哪个是铜珠。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弹丸临接触到轿车时,全都毫无凝滞的穿透了过去。
两辆轿车如同泡影般破碎。
【蜃市符】
没有盐警想要肉身硬接几百发子弹,哪怕是有罡气罩的常英也一样。
几乎所有安保的枪械,都是一发一拉的栓动式步枪,第一波子弹打出去后。
齐刷刷一片的拉大栓声中,又有两辆轿车从两旁的巷子中冲了出来,车头打横,白色橡胶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烟气被雨水遮掩,车门敞开。
数名盐警竟然直接从车上扑了出来,落地时脚底雨雾四卸。
【御风符】
吴青落地一滚一弹,身后数名盐警紧随其后,一抹鲜亮的赤红色如同猛兽的利爪划开一名安保的喉咙……
安保们的第二轮子弹已经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