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嘛?
他这几日将赃款暂且用证物的理由,扣留了下来,金城银行那边也没催,但施大海知道,迟早要催的。
这几日施大海想尽办法去借钱,但九千块银元是笔巨款,施大海自己又没有储蓄的习惯,借来几百块,杯水车薪。
这段时间因为钞票的缘故,他就没有再住妓馆,而是住在老宅里,老宅里有他不愿见到的老父亲。
这几天对父亲,他都是避着走。不过中年男人的躲避方式和小年轻不一样,他是眼观鼻,鼻观口,规规矩矩的和躺椅上的那个老头请安,但旁的话,一句不多说。
如果让吴青瞧见,一定惊奇于施大海居然也有不喝酒,这么规矩的时候。
这天一样,淡淡的请过安,施大海就要出门。
他爹,施启松,用着喘气的声音,喊住了他,
“阿海,好大的事?”
施大海怔了一下,得有十年,他爹没有这么问过他了,他摇摇头,
“倒也不是。”
“哦……对了,前短时间,那事做挺好。”
“哪事?”
“我听人说,有个姓施的盐警,枪杀了一个巡警所长,是你不?”
“哦……是。”
“挺好。”
施启松欲言又止,本来十年前他瘸了之后,就一直每天都半梦半醒的过,这次却不住点头,
“真挺好,真挺好……那就,抵了我这条腿好了……”
两父子间的对话其实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施大海又怔了一下,片刻后,摸了摸鼻子,一瘸一拐的出门去了。他伤没好透。
…………
午休过后,回到榷运局办公室的吴青,得知了一个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消息。
“吴队……”冯成贵扶着膝盖,喘着粗气,“海哥,海哥他叛逃了!安保二队派出副队长文玉带队,正在追杀他。镇守使公署令,缉私二队,不得插手。”
吴青脸色迟疑了很久,才从鼻腔里挤出一个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