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牙咧嘴,安很快败下阵来。
“你要什么?如你所见,我来你家带的是两袖清风。”
“我想听个笑话。”加兰装作无意的翻动黑棋的两面。
“那……”安的脑海里浮现无数耳熟能详的笑话,《笑林》、《拍案惊奇》什么的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懂,“等我想想,不是要吃饭吗?现在去吧,呵呵。”
是早饭的原因,迪芙娜夫人今天又出门了,所以餐桌上只有他们三个以及旁边准备收拾的女仆。
安终于想好了,突然说:“一个猎人开枪打了一只狐狸,然后猎人死了。狐狸说哈哈哈,我是反射狐。”
小夏耶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看向把嘴里的肉包掉到地上的姐姐,他没太明白。
“不好笑吗?那我换一个,从前有一只北极熊买了一副墨镜,他戴了墨镜之后沉思一会儿,说到:突然好想吃竹子哦。”
加兰:“……”她默默的干饭,但想起北极,这笑话冷的让人身临其境了。
“姐姐,北极熊为什么戴上眼镜会变成熊猫?”
“因为它没睡好,想戴眼镜偷懒睡觉,但留下了黑眼圈,”加兰用两只手的食指中指放到上下眼皮,“就是这样。”
看到加兰还是没笑,看来是笑话不给力,安接着又说:“小明跟爸爸说:‘爸爸,我好冷啊。’ 爸爸心疼地说:‘那你赶快去墙角蹲着!’ 小明:‘为啥?’ 爸爸说:‘因为墙角有90度。’ ”
“安哥,我现在是真冷了。”加兰感觉这饭吃不下去了快。“弟弟,饭已经被他的冷笑话催凉了,我们去吃甜点心,走!”
“等等,我还有,今天一定可以说出笑话的!喂!”他追了上去。
女仆忍不住擦了擦眼泪,她把这辈子伤心的事全想了一遍,差点职业生涯不保。
对于父亲为什么要将她遣送出国的原因,加兰的猜测是政局不稳定,对于现实里已经发生的事,她在这里改变也无意义,所以她很平静的接受了父亲的安排,和安一起前往他的国家。
至于小夏耶,他没有明说一周后自己为什么会和她一样去了景穹市,他当时眼里好像没有光,只是说:“我想你了,姐姐。”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们在一起就好了。
安的学习内容也不少,但他的父亲并不会像果戈里一样严肃,亚洲人特有的亲切感让他们很快熟悉这里的生活。
在学习自己名字的中文写法时,加兰看了一遍就会写,但夏耶在学会那个夏之后,就无论如何也不学耶字了,他摆烂似的在纸上画画。
他不知道在纸上画了几笔什么,突然眼前一亮,“我可以用这个字吗?”
那两横两竖,正是一‘亓’字。
“字典里有这个字吗?我翻翻……”加兰用才学到的查字典方法,开始搜索起来。
“亓有深情意无限,晓月清风常相伴,霞光万里伴君还,好花开出并蒂莲,如果我没看错,这个字读qi。”曲安柏看着知道了读音立马翻找字典的加兰,“古人难道也是这样创造出这个字的?莫非这就是文化的真谛……”
“夏耶,这个字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你真的要选它吗?”虽然知道弟弟是因为它好写才这样选的,但她为了顺口,又翻起字典来。
“我喜欢这个字。”他毫不犹豫,毕竟他也不知道学习一门新的语言这么麻烦的。
“加一个子吧!好像顺口了很多,”加兰开心的问他,“夏子亓,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喜欢!”他喜欢的明明是那个阳光的笑容。
在景穹市生活也没有很难,他们的学习天赋很高,再加上安的指导,融入一个新的城市也不难。他们甚至参加了曲安柏的成人礼,那是一个六月份,这个少年成为了一个独当一面的人,这让加兰很羡慕。
他们经常一起玩纸牌游戏,因为下棋只能两个人参与,有时候还会互相知识问答。
亓想,那时候他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拥有一个优秀的姐姐和朋友。
果戈里. 伊万诺维奇.萨利亚特,加兰娜.果戈里.萨利亚特诺娃,夏耶.果戈里.萨利亚特亚夫
俄国这个国家的取名方式是自己的名字加父亲的名字加家族的名字,未婚的女孩要在后面加诺娃,男孩没有限制,亚夫可加可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