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到了极致,说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其实齐誉盛本质是称得上英俊的男人。特别是在富得肚子里流油的豪门圈里,他身形挺拔,人好动,爱穿白色衬衫。
古人常说白衣少年俊逸如仙,大抵与齐誉盛类似。
就是那般风华男子,世人艳羡的绝好归宿,不叫林末看在眼里。
林末是世界背面的一种人,她也学会了用另外一面去看审视这个世界。看多了,看什么都是无聊,所以她的眼睛只透着冷漠。
而卓清慧不同,她看这些好奇得很,“林小姐可真是有趣,不知成天忙什么?”
“要你管。”齐誉盛瞪了眼卓清慧,眉心紧皱,这会儿林末可以确定,他是真的生气了。
齐誉盛一把拉过林末,转头就走。此态叫这幢别墅的女主人,也就是齐誉盛的母亲厉声一呵,“誉盛,不许这样对卓小姐。”
卓清慧撅着嘴有些气恼,“齐誉盛,我找你的林小姐有事。”
林末听到一声极不耐烦的重吁,齐誉盛边走边道,“我也找她有事。”
齐誉盛带着林末走了。至于卓清慧口中的事,他与她都不在乎。
卓清慧对于这样的闭门羹已习惯,只收了收娇气,对李思敏甜甜一笑。
齐誉盛一路把林末带回了房,餐桌上的两份早餐还摆着。
今天齐誉盛换了西式口味,煎蛋和面包,这是往日林末的标配,齐誉盛一口未动。
那个西饼倒入了林末的眼。
“卓小姐真是费心。”
“我倒想问问那个臭洋人一大早找你干什么。”
雷打不动的玫瑰,花瓣上带着露珠的芬芳。齐誉盛从林末包中抽出这尚是娇艳的花枝,紧紧咬了咬牙,使得他下颚轮廓分明。
“喜欢的话就拿去。”林末对花很愿意分享。
齐誉盛本就板着的脸更加难看了,“我不要!”
林末点起了一根烟,明艳的外表,微卷的短发,在这个充满阳光的房间里,是那般死气沉沉,“你干嘛和他过不去。He loves all the beautiful things,not only me.(他爱所有漂亮的东西,不止是我。)”
“那也不见他喜欢beautiful man(漂亮的男人)啊!”
“谁说的,他挺喜欢你的,早上跟我说了一大串就是说你。”
齐誉盛咽了半口气在胸口,差点被憋死。
林末挺喜欢这玩笑。
齐誉盛气呼呼地坐到了餐桌前。
桌上咬了半口的西饼还是特别引人注目,林末闻到咸咸的香味。
西饼向来是甜的,但齐誉盛说过他不喜欢甜腻的东西,婚前相见那一日,他把卓清慧送的蛋糕给扔了。
所以这是卓清慧特意为齐誉盛改良定制的。
林末一瞥西饼,“好吃吗?”
“好吃。”好吃两个字齐遇盛特意说得特别重。
“哦。”烟雾遮盖了她美丽的面容,齐誉盛一时难辨她的神情。
他黑亮的眸子远比阳光明媚,扬唇一笑,显得狡黠。
这是林末头一回对卓清慧这么在意,齐誉盛当然要抓住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
换作其他的少奶奶,有卓清慧这样隔三差五往家跑来找少爷的,老早急红了脸,撩起扫把就赶去。
林末可好,眼不红心不跳,阿黄都懂得护食,林末却满不在乎。
到底是他齐誉盛不够魅力,还是她林末没有心,齐誉盛想了个把月都没想明白。
林末在沉默,齐誉盛就觉得古怪,坐立不安,又道,“阿黄咬了半口,就把隔夜的狗粮都吐出来。”
林末此刻白了他一眼,齐誉盛有两大爱好,开豪车以及戏弄她。豪车被齐誉盛的父亲收了,所以戏弄她大概是齐誉盛唯一的乐趣了。
这般无所顾忌大抵是他自幼就有的,全是仰仗了他的身家。
齐誉盛眼下虽得意,可被林末这双眼睛瞪着,难免心慌。
她的眼睛大大圆圆,可透着寒光,光看着就能把人千刀万剐似的,“阿黄当然吃不了咸的,你是不是想毒死它。”
齐誉盛的胸顿时很闷,“你怎么不怕卓清慧毒死我呢?”
“她怎么会毒死你。齐先生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那你怎么不懂怜爱夫婿?”
“你需要怜爱吗?”
“我要吃蛋糕。”齐誉盛像个小孩一样撒娇。
林末一时恍惚,“你不是不爱吃吗?”
“我那是骗卓清慧的,你看不出来吗!”齐誉盛气呼呼的,又有些许孩子娇气。
“看不出。”林末道。
齐誉盛直直看着他,“那你不会问问我吗?”
林末看了眼墙上的钟,“你要吃蛋糕,到时候去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