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渔见状,笑了出来,这个人是张望北,她的同班同学。
“张望北!!”陈乐渔道。
闻言,少年立刻刹住脚步,循声面带疑惑,缓缓低下头,盯着身前的女生片刻,然后才恍然大悟般:“是你啊。陈乐渔。”
说着,他又不等陈乐渔开口,眼神明了一般,立刻往方才挤出来的方向,转身又挤了回去。
陈乐渔呆在原地:……??
就一会儿的功夫,张望北便在人群的骂声中又再次挤了出来,手上还多了一本押题宝典。
两人还完帐走出书店,陈乐渔攥着手中的押题宝典,笑意盈盈地看向身旁的张望北道:“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都不一定能买到这本书呢。谢谢你啊。”
“哎,不用客气,咱们是同学不是吗?”张望北哈哈一笑。
少年笑声爽朗,感染力十足,微微向下的眼睛透露出亲和力。
陈乐渔眼神闪过狡黠,突然道:“那可不,我们可不是同学。”
张望北的笑声一顿,“哈?”
他看向对方,只见一脸严肃的陈乐渔一本正经地道:“我们是朋友,可不是那不值钱的同学关系。”
张望北复又哈哈大笑,拍了拍陈乐渔的肩膀:“对对对,你说得对!咱是朋友。”
“既然都是朋友了,那我请你吃顿饭,你肯赏脸不?”
张望北:“给你这个机会!走。”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远了,书店立着的招牌突然一晃,站在招牌后方的少年瞬间伸出手扶住了牌子,只是眼神却是一直看着少年少女结伴而去的背影。
吃过午饭后,张望北要去看望自己嫁到市区的姑姑,于是在餐店门口与陈乐渔互道再见后离开。
少年脚穿灰色板鞋,踩着春日的阳光绕过街角,转身的刹那间他猛地一滞,眼神瞬间虚空,身体僵直站在原地。
“滴滴滴──”
“滴滴滴──世界守秩人程序启动。”
“因世界偏离主线,觉醒程序强行占线。”
呆立在街角的少年眼神慢慢回拢,眼底倒映着前方道路的影子,少年轻轻歪了歪头,片刻后,身上气质浑然一变,还是那个眉目疏朗的少年样貌,然而冷漠严苛却从眼底渗了出来。
“启动世界之子的查找──”冷冰冰的机械声响起,少年脑中出现红色的光点,光点正在移动,位置距离张望北的位置并不远。
张望北猝然转身往脑海中光点移动的位置走去。
陈见洵拎着一袋子的奶糖,手上抱着一本厚厚的心理学书本,阔步走在东宁市市区的小道上,这里的小道错综复杂,但还好他的前方仅有一种选择。
往前继续走一百米便是市区主干街道,主干街道有直达御隆镇小区附近的公交线。
嘴里嚼着黏腻腻的奶糖,他的眼睛被正午炙热的光线照得微微眯起,呼吸的热气使得眼镜镜片上有一层层白白的朦胧雾气。
陈见洵停住脚步,拎着一袋奶糖的手从裤袋里摸出一块白色的帕子,拇指食指捏着帕子,擦了擦眼镜上的镜片。
正欲将帕子拿离眼镜时,他突然一滞,一股森冷麻麻的感觉顺着他的脊椎一窜而上,莫名的恐惧压迫感袭上心头。
陈见洵额头冒出冷汗,颤抖着手将帕子放下来,视线不再受阻时,眼前站着一个少年,对方看着他时,仿佛是在睥睨着他。
这个人,真的是不久前他见过的大男孩张望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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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张望北离开后,陈乐渔才刚刚走远餐店两三百米时,突然腹痛难挡。
“我去,不会吧?难道是那家餐店的吃食有问题?天呐,那张望北会不会也想上厕所?”
“我靠!!”
“罪过罪过!!”
她躬着身子,捂着自己的腹部,面容扭曲,“不行不行,忍不住了。”
餐店里没有洗手间,陈乐渔急忙地一边走,一边往那些高档的店里看,只有这种店才会有洗手间供人使用。
当她从洗手间内走出来时,向店里的服务员道了声谢,这才出门往来时的方向而去,她要搭今日坐过来的那辆公交车回去。
手机震动的声音突突突地响起,陈乐渔停住脚步,从帆布包里摸出手机,一看,是林栀年打来的电话。
她指尖轻碰按键,接通了电话,“喂──”
对面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是我,小鱼儿。你今天有事吗?方便一起学习吗?”
林栀年躺到了中午时分,这会儿正想起身给外公做午饭,今日叶鸣川突然有事,她一个人在家复习也太没劲了,想了想,只好打扰她的小鱼儿了。
陈乐渔一向是比较习惯自己学习的,旁人在她身边很容易使得她分心。
陈乐渔道:“方便肯定是方便的,只是我这会儿在市区。回去差不多要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