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化,这个建议他们采纳了,而且也对这间凶宅做了彻底清洁检查。
然而等防盗门完全打开时,闻语还是有些不满。
“有没有搞错,公司是真的不想好好卖房子了吗?”一进门,闻语便捂住鼻子抱怨。
房间里装修摆设看着明亮舒展,但房屋里的空气中,却充斥着一股说不清的腥臭味。
“你知道公司的投诉渠道吗?我要投诉搞清洁的人,连最基本的祛除异味工作都没做好,这让我后面怎么卖房。”
“不知道,公司里我也就知道梅浅疏这么一个管事的,或许你可以找她投诉。”隋忱也被房子里的气味弄得皱起眉头,不一会儿便把兜儿里的口罩拿出来遮住口鼻。
闻语一边用手捂着鼻子,一边眼睁睁看着隋忱动作优雅又熟练的戴上口罩,脑袋瓜里闪过一大串问号:
“不是,你为什么看凶宅还会戴口罩?”这个世界又没有出现什么疫情……
“哦,我习惯出门戴个口罩。”隋忱漫不经心解释着:“毕竟人长得帅,总是会有人跟在后面偷拍,戴个口罩保护自己的肖像权。”
闻语:“您……倒也没帅到程度吧。”
“怎么没有?”隋忱语气里充满了自信:“对了,直播的时候我也要戴个口罩,免得把你风头给抢完了。”
“随你。”闻语懒得理他,随口说着。反正她知道这只是隋忱的一个借口罢了,隋忱不愿意在直播间露脸,她也不会去干涉,只要不耽误她卖房就行。
不过,虽然难闻,但是这间凶宅除开这一点外,好像没有什么大的缺陷了。
整个房间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公寓式布局,公寓户型简单大方,装修是现在年轻人最喜欢的奶油美式风格,更重要的是,这间公寓南北通透,通风透光。第一眼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家居博主的家。
就连死者自|杀的地方——厨房,都带着向阳的窗户,阳光洒进来,照在灶台上,很有几分岁月静好烟火气儿足的样子。
闻语打开房间里的窗户,窗外的清风卷着绿植的清新送入屋内,短暂的冲淡了一直盘踞在房间里的腥臭味。
然而这种清新感也没保持几分钟,那股臭味便又回来了,一瞬间便将房屋的舒适感给破坏殆尽。
“不行,我要给梅浅疏打电话问问这个情况。”闻语实在受不了这个臭味,直接拿出手机打给梅浅疏。
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今天的梅浅疏心情貌似还不错,语气没之前那么刻薄了,只是闻语还是很难理解,那样的一个温婉美人怎么能说出这么脑残的话:
“凶宅里有奇怪的臭味?那不是很正常吗?要不然怎么叫凶宅呢?凶宅里总是会有些奇怪的味道吧。”
“但是我要卖房啊,客户怎么可能接受房间里有这种味道?”闻语觉得梅浅疏的脑回路实在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客人如果无法接受的话,那就不卖啊,我不懂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很显然,梅浅疏并不在意房屋的销售问题,并且还顺带教育了闻语一番:
“咱们公司的房子,从来都是不耍花招,讲究自愿交易。既然准备要买凶宅了,那就要做好接受凶宅里一切的准备。”
“你只需要如实给客户介绍凶宅就好,别的不用操心。”
说罢,梅浅疏再次直接挂断电话。
闻语放下手机,坐在沙发上,用手撑着下巴,郑重其事看着隋忱说道:“我怎么总觉得凶爻这家公司背后藏有罪恶的勾当呢?”
“为什么?”隋忱问道,虽然凶爻这家公司背后有问题,而他也一直在找寻证据,但是他直觉闻语肯定说的不是这个。
“因为凶爻公司很佛,对房屋的出售情况并不在意,而且在没有任何宣传下,还能掌控如此多的房源”闻语开始解释:“更重要的是,我身为一个房产销售,到现在都没见过一套凶宅的房东,也没见过一位付钱的客人。”
说着,闻语抬眼看向隋忱,反问道:“你觉不觉得这很像一种奇怪的交易?”
“什么交易?”
“洗钱。”
闻语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怀疑,凶爻公司是个洗钱中介公司,这些凶宅只是幌子,而所谓的买家其实是行贿者,卖家则是受|贿|罪,凶宅也不是用来住人的,而是遮掩那些黑钱用的。”
“所以凶爻公司也不在意房子有什么问题,因为凶宅只是个充当洗钱中介的工具,能不能住人,有没有问题都无所谓。”
“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销售天才,每套凶宅都卖得那么快,这种异常售卖速度和定价本身就违背市场经济的规律。”
“所以凶爻公司有可能就是个洗钱公司,你觉得呢?”
隋忱点点头,不得不说,闻语脑子里是有点东西的,推理过程全对,可惜数字代错了。
凶爻公司洗的可不是钱,而是鲜血淋漓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