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数日,秋知意除了与春雾敛出去“钓鱼执法”,摸清魔族人的一般实力顺便给红袖带回采补之魔外,就是让春雾敛锻炼自己的实力。
毕竟她这半人半魔之身实在是太过惹眼,魔族不乏有研究疯子,指不定哪一天就会被魔抓去研究。
若不趁现在有红袖庇护之时加紧锻炼自己的实力,只怕到时只能任人摆布。
秋知意哪怕只是在红袖家中暂居几日,也能看得出来红袖与春雾敛相处模式下的巨大隐患,只是两人似乎都不在意。更有甚者,双方都希望继续维持这种状态,秋知意也不好多说,她本就不是喜欢插手别人决定的人。
只是作为报答,再顺便教一下春雾敛剑法增强自身实力。
再者就是,春雾敛似乎对她的过去知道一二。秋知意虽不执着于过去的记忆,但机会都摆在眼前她自然也不会让它溜走。
毕竟她如今并无修为在身,记忆也全无,唯一拿得出手的似乎也就只有剑法了。
春雾敛看向在地面到处乱爬连魔气都使不出来的魔修,虽然能被“钓鱼执法”出来的大多作恶多端且实力不弱,但如今简直就像是被猫肆意玩弄的老鼠。
“你说你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剑法?你确定你没失忆?”
春雾敛十分怀疑人生。
秋知意对春雾敛做了个请的动作,略微羞涩道:“我对人体穴位也是略懂。魔虽与人不大相同,但大概一通百通。”
旋即她又作出一副惊喜的表情:“雾敛你对我说话了欸,话说,我们之前认识吗?”
春雾敛又不说话了,她抿着唇。学着秋知意的动作做了个起手式,却感觉手上仿佛有千钧重,连平时可以算得上支撑的魔气都在阻碍她行动。
只是几息的时间,她的衣服已然被汗水浸湿。
春雾敛探究地看了一眼秋知意,又飞速收回目光。
失忆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改变那么多?
在春城的时候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一粒石子敲击在她的手肘打断了她对过去的回忆,春雾敛清晰地看到石子在经她的手肘后又改变方向射向正准备逃跑的魔修,将他一击击在地面。
春雾敛她看了一眼秋知意,无言。
这不科学?!
不过修仙本就不太科学,春雾敛如此安慰自己。
秋知意笑眯眯道:“要专心哦,若我是敌人,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
想到之前数次的魔修因为过于轻视她们的后果,春雾敛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些魔修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在魔界看似手无缚鸡之力还在外行走的,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弱者少之又少,更多的是有所倚仗。
不管是修为,亦或是权势。
春雾敛不明白,但你她也不想明白,如今她自己的事都攀扯不清,哪来的闲心管其他魔。
秋知意在第一天见到红袖之时就估算出了魔界的大致实力。
以红袖孤身一人敢在外钓鱼执法,大抵修为至少在魔界中上层,她所修功法是靠魔“采补”,不管是通过生食心脏还是其他手段,她所看中的魔修为必不可能太过逊于她。
也因此,秋知意之前随手所教训的几位魔族的修为大抵就代表了魔族的中上水平。
只是猜测到底只是猜测,没有亲身验证,秋知意到底没有底。
如今经过十来天的验证,秋知意总算得出了结论——若非意外,在魔界她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潜意识一直告诉她,即使对上魔尊她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秋知意虽不知她的自信从何而来,但她理智尚在,也没有自大到真的去挑战魔尊。
魔族的基本信息只这几日就可摸清,至少君晏所辖此地的情况秋知意已经了解七八,剩下的就只能靠她自己去感受。
于是在吃饭之时,秋知意若无其事地向红袖以及春雾敛提出了辞行的准备,毕竟也只是她突然想起。
红袖手中的碗筷一下子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素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春雾敛瞥了一眼红袖。
秋知意笑着撑着下巴,悠闲道:“突然想起来的,还有几天嘛,不急。红袖你这么惊讶,想必是舍不得我了?”
春雾敛吃了两口便觉得吃不下去,秋知意是什么心思她是猜不出来,但红袖有害人的想法简直昭然若揭。
春雾敛只觉得她蠢笨无比,将筷子重重放在桌上。
“我吃饱了。”
红袖已经习惯为春雾敛突如其来的不合时宜找补,她抱歉地笑了笑。
“她爹娘刚刚去世,心情不太好。”
秋知意并不恼怒,毕竟明眼人都看出春雾敛不是针对的她,只是不知道红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了。
秋知意放下碗筷,也对红袖笑了笑。
“这段时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