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都是经济舱,刘牧樵分到了一个靠窗的位子。
赵一霖让给他的。
第一次坐飞机,很兴奋,刘牧樵一直盯着窗户外面看。
到了空姐分餐的时候,刘牧樵才转过头,看着前方。
“司马林毅!”
“嘘~别做声,早就发现他了。”赵一霖要捂刘牧樵的嘴巴。
“他怎么也参加这个会议呀?”
“他当然得参加,我省的学会副主任委员,二把手。老大年纪大了,不参加,所以他必须参加。”
刘牧樵做了个鬼脸。
赵一霖哝哝自语道:“遇见他,真是倒霉。”
接下来,他们不说话了,吃了饭,喝了一杯咖啡,赵一霖拿起邹医生的论文又在朗诵,轻轻地。刘牧樵看着窗外,看云彩。
就这样,一直到了京城,他们也没有多讲话。
京郊宾馆。
国际会议中心。
来来往往的不少。
邹医生在报到处登记了一下,又到前台领了住宿登记牌,孙涛一间,赵一霖一间,刘牧樵和邹医生一间。
正准备到房间,一个老外拦住他们了,他说了一大堆德语,见大家一脸的茫然,他又改为说英语。
刘牧樵和赵一霖仍然是一头雾水。
邹医生勉强听懂了几个单词,这老外叫怀特•安德森,来自夏洛特大学综合医院,神经科教授。
孙涛的优势很明显,很熟练和他对起话来。
刘牧樵几乎听不懂,除了他们议论到“刘牧樵”时,刘牧樵才反应过来,这个老外居然知道我刘牧樵。
似乎这个人确定了刘牧樵是谁,他转身问,“你,就是,刘牧樵?”
好蹩脚的中文。
刘牧樵微微点头,“yes,”
“IamHuaite•Andesun.”
“哦,你就是怀特•安德森啊,good,good,”刘牧樵知道个鬼安德森,这只是客气。
说了那么两句,麻烦上身了,怀特•安德森缠住刘牧樵了,要他谈穿刺的诀窍。
孙涛出来解释。
“刘牧樵,他要单独和你谈,他在他们国家是非常有名的颅内血肿穿刺专家,一年要做1000例,但是,他们的死亡率一直在4%左右,希望单独和你交流。”
刘牧樵哈哈大笑,说:“你告诉他,他说的什么鸟语,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你叫他去学习汉语,等他的汉语学成了,再来找我。”
这怎么行?
引起外交风波怎么办?
再说,这是对人家不尊啊。
孙涛对安德森说了原因,安德森一脸的懊恼,非常非常的沮丧。
孙涛说,我来做翻译?
安德森猛摇头,“No!No!”
到了房间,赵一霖都在琢磨,“怎么回事,刘牧樵,你的名字连老外都知道了,不会是郝教授做的宣传吧。”
孙涛去了自己的房间。
还没安置好,又一个高大生猛的老外敲门,这一次听出来了,首先自报家门,想进来坐坐,拜访一下刘牧樵先生。
赵一霖忙说:“请进。”
邹医生和刘牧樵都往后退了一步。
这位是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史密斯教授,他是世界著名的神经学专家,在学术界地位非常高。
他来的目的是听说刘牧樵对脑溢血的治疗很有体会,希望交流交流。
关键是那个0.26%的死亡率。
这个死亡率,太令人惊奇了,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邹医生的英语水平也很一般,他也不可能传递更多的信息。
刘牧樵遗憾地笑了笑,说:“对不起,你的汉语水平和我的英语水平一个样,都非常的差,我们没办法交流啊。邹哥,你翻译一下。”
邹医生真的翻译了,只不过,他翻译得很吃力,最后,这厮摇摇头,遗憾地说了几句什么,走了。
赵一霖哈哈大笑起来,“这样也好啊,反正听不懂。”
邹医生说:“主任,你别高兴太早,会场,有同声翻译。”
才露出笑脸的赵一霖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难看。
谁知,刚才这位又转了回来,叽叽咕咕又说了一阵,大意是刘牧樵外语不好没关系,他会带翻译过来。
刘牧樵实在不想和人家交流,因为,刘牧樵对自己是很清楚的,除了会穿刺,脑溢血病人的治疗,他比邹医生,赵一霖主任差远了。
被老外一盘问,丢自己的丑倒是小事,那可是丢国格。
拒绝!
对,要学会拒绝!
“你对他说,不,我不和他交流。”
邹医生翻译过去,史密斯教授疑惑地问,这是真的?
要知道,世界各地的专家教授,还从来没有人拒绝他的,你一个年轻人,竟然这样拽?
史密斯矜持地一转身,走了。
刘牧樵和邹医生离开了赵一霖的房间,去了自己的房间,拿出资料,查看了大会的基本情况。
会期两天。
明天上午有一个开幕式,有很高规格的官员讲话,然后就是各分会场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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