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的心情有些复杂,他根本没有想到会与青云子扯上瓜葛,更没想到,自己的学问还有门派。
此后,刘牧樵不得不对青云子刮目相看,这老人,看来,并不是吃嘴巴饭的,而是有真功夫的。
他没有交给刘牧樵天籁针,也没有教刘牧樵五禽戏中的另外三戏,只是给刘牧樵见识了一下火疗。
这火疗,龙教授是非常的信服,他在火疗之后,精气神有了一个全新的面貌,不知道是火疗的作用,还是心理的暗示作用,反正,龙教授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由于刘牧樵身体本身就好,加上吃过几次护肝、护心、护脑的药丸或药液,他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壮许多。
青云子给他把了一下脉之后,没帮他做火疗。
“没价值,你这身体没有一点毛病,做火疗,那是多此一举。”青云子说。
不过,刘牧樵并没有迷信青云子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是带批判性地接受,至于火疗,他则是严重的怀疑。
有科学依据吗?
这和烤火有区别吗?
当然,理论上,西医的理论,发烧有利于提高机体免疫力,就和咳嗽是机体的一种保护作用一样,发烧是机体的应激反应,是为了提高免疫力。
火疗,是不是这个原理?
很难用西医理论解释中医,算了,这两者,挨不这边,不霸蛮扯到一起了,省得心烦。
有用就是价值,捧着这个原则,龙教授说好,那就是好的吧,反正,西药里面,也有很多药是安慰剂,不一样使用在临床上吗?
做医生,有时候真的不能太认真了。
有效就是价值,做医生的,你还不得不服这一条箴言。
看过土郎中治疗好了大医院治不了的病;看过久病成医的人,给别人开药方,治好不少病人的例子。
你不得不服。
你管他是暗示治疗,还是疾病自己好的,还是他开的药真有效,反正结果是皆大欢喜,好了。
第二天一早,刘牧樵搭上了最早一班航班,飞回了清江市。
要是往日,赵一霖一定会在出入口等待,今天,刘牧樵只能搭班车回市里。
他的眼睛有些湿润。
一个56岁的老人了,又被卸了一条胳膊,被绑架在条件艰苦的铁三角地带,这日子怎么过呢?
一定要尽早把他救出来。
不知不觉,走到了出站口。
突然,一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在面前,他在向刘牧樵招手。
赵一霖!
刘牧樵心里一紧,随即,心又往下一沉。
眼前的人是邹庆祥。
邹庆祥你来干什么?
刘牧樵愤怒地看了邹庆祥一眼。
他又在问自己。走路都飘的人,能开车?
“我来接你了。”邹庆祥咧着嘴笑。
“谢谢你。”刘牧樵不得不违心说了一句。
“不用啦,我们之间,还用谢吗?”
“不过,你能开吗?”
“什么话!我都五年的驾龄了,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开回去。”
“你……”
刘牧樵什么也不说了,他也不忍心让邹庆祥一个人开回去。
他坐上了副驾。
才坐稳,一个后仰,邹庆祥一脚油门,把刘牧樵的心都差点吓停跳了。
“慢点!”
邹医生嘿嘿一笑,“好的。”
车子慢下来了。
不过,也太慢了,后面的车子嘀嘀滴,恨不得上来冲撞。
“快点!”
“好勒!”
又是一个猛冲,一个明显的推背感,刘牧樵只好又喊一声:“你慢点啊!会不会开呀?”
车子开得很糟。
跌跌撞撞,回到安泰医院,刘牧樵出了一身冷汗。
时间还早,刚好交接班,刘牧樵来到神经内科。
交班会后,向丽芳朝刘牧樵招招手,“你等一下。”
“有事?”
“这个月的绩效发下来了,我们讨论一下二次分配。”
“你定吧,我也不知道过去的规矩,你说怎么分就怎么分,或者你找刘建新商量一下。”
刘牧樵不想参加,因为,他要是参与讨论,必定会来一次大修改,有人喜欢有人愁。
“我还是想请你参加,我发现,你的思路比较清晰,理念也好,我们的奖金分配方案,有很多不足,影响人的积极性。”
刘牧樵略微想了想,说:“好吧,那干脆,我们换一个思路,大幅度调整一些过去的方案。”
向丽芳笑着说,“我们在赵主任回来之前,偷偷把他的方案改了,他其实也想改,人太熟,下不了手。你现在改,我估计阻力会比较少。”
刘牧樵说:“要改,就不怕得罪人,按贡献分配,向贡献和技术倾斜,有意见的,可以走人。”
“好,就是你这句话,我赞成。”
说完,刘牧樵走了,今天是第五治疗组查房,又是60个病人,一个一个查,工作量还不少。
今天这一组的组长姓谭,副主任医生。
“这个病人是昨天下午进来的,你没来得及看。”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