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为了把名声做大,对彭主任说:“这样吧,对于脑溢血的治疗,我吧,不谦虚地说,国内,我应该是第一,你这里有多少脑溢血的,我都看看,越是难的,我兴致越高,有没有脑干出血的?要是有脑干出血的就好了,我可以演示一遍脑干穿刺。”
这话一出,彭教授吓了一跳。
脑干?
你做脑干穿刺?
吹牛,不怕下巴吹掉?
但是,彭主任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而是说:“有哇,有个脑干出血的,深度昏迷,正准备运回去,放弃治疗。”
“快快,拦住他,别弄回去了,有救的。”刘牧樵说。
见刘牧樵这样有把握,彭主任赶紧打电话,不一会,病人家属停止了搬运,科室里的医生也陆续来了。
“差不多了,除了上夜班的和出班的,都来了。”彭主任为自己的号召力感到骄傲。
不过,想不到,刘牧樵并不买账,说;“到底是边疆地区,容易满足现状,学习氛围不是很高。”
彭主任涨红了脸,“呃”了一声。
刘牧樵继续说:“我跟你们讲,花城三院,你们有去过的吗?大医院,我在那里做手术,全科室人在示教室里观摩,最老的73岁。在沪市神经精神病院,四个科室,70多个教授级别的,都在示教室观摩,还录了视频。你看看人家,都是大教授,他们几十岁了,还在孜孜不倦地学习。我觉得,你们也应该提高学习兴趣。”
讲了这么多,彭主任一个大红脸,以为刘牧樵应该讲完了。
谁知,刘牧樵接着又说。
“清江大学附属医院的吴迪副教授,为了钻研脑穿刺,三年,钻在解剖实验室里,解剖了100个人脑,你们想想,这种钻研精神,我们该不该学习?”
赵副院长赶紧附和,“那是,那是,今后,我们要抓紧学习。”
他们都已为刘牧樵该收场了,谁知他还有话要讲。
“你们也许还有不服气的,这样吧,癫痫的,帕金森的,我可以穿刺根治,今天来,今天走回去。为了验证我不是吹牛逼,你们可以找几个病人来给我治疗。至于费用,今天我有兴趣,免费。”
赵副院长已是满脸通红,尴尬不已,但嘴里不得不“是的,对的。”
彭主任站一边真想上去扇刘牧樵几个耳光。
叼!你这叼样!出门被车撞死!
生气归生气,彭主任脑子里回忆着,嗯,病人倒是有,一个癫痫的,每天都会发作一两次,是这里的老病人,病历都有一尺多厚了,管他的医生都烦死了,恨不得哪天这病人一抽醒不来才好。
还有一个帕金森病人,本院的老院长,76岁,生活已经不能自理了,想自杀,吃过几次药,都被抢救过来,现在,他连接触药品的机会都没有了,怕他慢慢积攒,再来一次自杀。
他每一次自杀,苦的不是他,而是icu病房的医生护士,对于老院长,他们不得不付出比别的病人更多的精力和心血。
你能根治?
嘿嘿,吹牛不怕死?
也行,打嘴巴,最好是让他自己打。
“刘博士,有这么两个病人,一个是频发的癫痫病人,每次都是大发作,另一个是我们医院的老院长,帕金森病,生活不能自理。”
“好,这两个病人,交给我吧,手到病除!”刘牧樵真的是很叼样,一副少年得志的样子,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刘牧樵当然知道自己有多恶心。
“下面,我们先做脑溢血的,你们看片子,这个病人出血部位在脑干附近,压迫了脑干,所以昏迷不醒。现在,我们的目标就是把积血抽掉。好,我们开始。”
刘牧樵请一个医生做他的器械师,帮他拿器械。
刘牧樵拿起穿刺针。
合金材料的穿刺针银白色,模样儿与普通针管不同,一看就知道,这种针管比黄金要贵。
刘牧樵微微一笑,介绍了一下,“这根针管,造价7.9万,这是这只箱子中最便宜的一支。”
说完,瞄了瞄ct片子,毫不犹豫穿刺进去。
就和护士静脉抽血一样,刘牧樵一插进去,几秒钟就回血了。
一个血肿穿刺,前后也就10来分钟。
穿刺,就这么简单。
完成了。
刘牧樵别收东西,边说:“这个病人,很快就会醒的。现在计时,一个小时,最多一个半小时,病人就醒了。”
信的人少,不信的多。
刘牧樵一个宝盒也没收到。
没关系,刚才牛逼吹了这么久,人家的期望值自然也就高了,没得到人家的赞叹,那是自然的。
再说,病人还没醒不是!
接下来开始做第二个病人。
第二个是脑干穿刺。
脑干是禁区。
都知道啊。
心里都感觉怪怪的,有点儿像是在菜市场看行刑,这是不是有些心里不健康啊?
看杀人的人很多,但作为医生,看杀人,是不是有点与职业不相符了?
刘博士准备做脑干穿刺,不是杀人是什么?
赵副院长想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