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准备去见钱肆力,没想到被熊吉本抢了一个先,他约刘牧樵到他家吃顿饭。
刘牧樵有车,但不能开,他还没拿到证。
前几天去驾校报了名,考了科目一。
他喊了出租车,来到熊本吉的别墅。
来到一楼大厅,熊本吉走出来迎接。
他的后遗症恢复得差不多了。
“刘牧樵,感谢你啦,你看,我基本上和过去差不多了。”他还抬脚踢了一下。
这是太极的一式。
刘牧樵把手里的水果,交给阿姨。
“你怎么还买这么多高级水果?”
“过年了,没有什么送,买了几斤牛油果,这东西营养价值好。”
“我们到二楼聊去。喝什么茶。”
“随意啦。”
来到二楼,一个精致的小接待室,他们面对面坐下。
“牧樵,我请你来,是想跟你说,我那个徒弟,你千万不要去理他。我听说他要见你,你别去。”
“熊老,我想,见个面,也没什么关系吧。我最近得了不少的古方,还想给他几个呢!”
熊本吉挥了挥手,“别!千万别。”
刘牧樵一惊。
“牧樵啊,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把衣钵传授给他了。”
“哦,怎么回事?”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怎么人会变这样?”
“牧樵啊,你不知道,他打我的牌子吃饭,谁知,他损我,标榜自己,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把我说得一塌糊涂,到处讲,他远远超过我了。”
熊本吉对自己的荣誉是很珍惜的,你徒弟有饭吃他高兴,但损他就不对了,似乎他才有真才实学,熊本吉只是一个老骗子。
“也许,中间传话的,有误会吧。钱肆力,过去人还不错啊,怎么会这样呢?我见到他,说说他。”
熊本吉挥了挥手。
“你不要见他,这人心术不正,最近,他放出话来,要废掉你,还有那个钱昊。你小心。”
刘牧樵一惊。
自己倒是不怕,担心的是钱昊。
他一个文弱书生,真的干起来,人家一拳一脚,他承受不起。
“最近,听说你那里很火热,治疗更年期和神经官能症很厉害,他的病人到你那里,手到病除,他嫉妒了。所以怀恨在心。”
“其实,医学也没有什么秘密,他想学,我可以教他啊。”
“不,你别教他。你要是有心,我还有其他的徒弟,你可以教他们。这个钱肆力,上个月我生日,他都没有来,说什么工作忙。”
这就很不应该了。
老人家,最看重生日这样的日子了,特别是带了30多个徒弟的名义,你继承衣钵的徒弟不来,这么多的徒弟、徒孙会这么说?
传承衣钵,在师徒中是非常严肃的事。
作为徒弟,谁不想继承师父的衣钵?没有继承到的,有点失落,有点怨言,那是难免的。
现在才多久?
钱肆力单飞才几个月,就和师父翻脸,这该有多大的仇?
钱肆力是对师父有怨言的。
他在师父手下默默做了22年苦力,基本上是做牛做马,什么事都干,比熊本吉的儿子还要努力。
22年啊22年,这是人一辈子最屈辱的22年啊!
只有到了最近6、7年,钱肆力才开始有了一些处方权,才慢慢有了自己的一些病人群体。
虽然,这22年付出了这么多,最终也得到了回报,成就了一代国医,但是,钱肆力知道,熊本吉还有东西没有相传。
熊本吉至少有几十个古方还埋在心中,他知道,再怎么努力,熊本吉也不会倾囊相授。
所以,钱肆力恨透了师父。
熊本吉有没有私藏,永远是个谜,但是,钱肆力这样恨透了师父,这很不应该,要成为国医大师,别说努力22年,这么多人努力一辈子,也没有弄到一个国医大师,你已经是很幸运的了。
这一点,没人提醒,钱肆力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
刘牧樵倒是想提醒一下。
熊本吉挥手,说:“不必,由他去。就当我没有这样的学生。最近,我又开始恢复门诊了,一三五,每周三天上午,每次15个号。”
刘牧樵说:“看看门诊,也是一种乐趣,一辈子治病,突然不看病,过清闲的日子,真的不会习惯。”
熊本吉笑道:“是的,我现在严格控制门诊量,每天15个,绝对不超过这个数字。”
刘牧樵说:“钱肆力更加不高兴对不对?”
熊本吉说:“他当然不高兴,认为我在砸他的饭碗。最近,你那里红红火火,他更是心浮气躁,有几个病人,在你这里药到病除,他更是妒火中烧,更加受不了。”
刘牧樵说:“要不是你今天提醒我,我本来今晚上把几个拿手的古方送给他,让他如虎添翼。”
熊本吉嘿嘿一笑,“那就是他命中注定了,你千万不要把好方子传授给这种品质的人。”
两个人又聊了一阵,最后,刘牧樵和熊本吉探讨起来,刘牧樵把几个古方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