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紧张?他压力很多,有几次,他其实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外科医生最怕病人死在手术台上。
死在手术台上,说不清,道不明,最后一句话总结,手术失败。
手术失败,从道义上讲就是手术医生的责任。
戴教授弄了不到一分钟,没信心了。
“刘牧樵,你有办法吗?”
刘牧樵说:“让我来吧。”
说完,就把手伸进了胰体背后。
他把手放在胰体后面感受了一下血液流动的方向,很快就压住了出血部位。
前后只有十几秒钟。
“这么快?”
这不是提问,是惊叹。
戴教授根本就想象不出,他是怎么做到的。
刘牧樵把手术主刀交给戴教授。
手术继续。
不过,半个小时后,戴教授的脸色突然变了。
“老杨啊,麻烦了。”
戴教授对他的搭档,今天做二助的主任医师说。
“怎么?”
“腹主动脉粘连很严重。”
“啊?!”
这就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说得简单点,这台手术前功尽弃,做不下去了。
手术中途放弃,也是一种不想见到的情况,遇到通情理的家属还好说,遇到所谓法律意识很强的病人家属就麻烦了。
“谁去和病人沟通一下?”
“小周,你去。”
小周是三助,一个副主任医生,年纪也不小了,38岁,没有晋升指标,还要做几年副主任医师。
在医院,等级是极为森严的,副主任医生,在主任医生面前,喘气都要小心,遇到麻烦事,下级医生做炮灰,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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