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最终还是如愿以偿。
刘牧樵见他如此执着,又反复分析,他应该是没有患精神病,于是对汤姆和马克说:“你们就给他一间实验室吧。”
“给他一间实验室,你说得轻巧,一间房子,至少可以创造100万美元的价值。”汤姆不同意。
“100万,就算在我的头上吧。”刘牧樵说。
“算你头上?算了,那我们就给他一间实验室吧。”
马克比较圆滑,他知道,既然东家出面了,不给反正是不行了,难不成又换东家?
于是,普林斯得到了一间实验室。
普林斯得到一间实验室之后,怪事发生了,经常,三更半夜,实验室里会发出令人惊悚的叫声。
害得加夜班的实验员一个个毛骨悚然。
赵一霖安排了保安人员巡逻,奇怪,一旦有保安人员巡逻,这一晚就会安安静静。
要是哪一晚没有巡逻,这种恐怖的声音就可能出现。
有些令人恼火。
很多人怀疑是普林斯装神弄鬼,可是,又不像,普林斯晚上并不加夜班,更不会出现在实验室里。
问题还不在这里,关键是,至今也没有人找到声音的确切来源,说得更准确点,这声音似乎来自于空灵。
或者说,来自于地下,很深很深的地下。
刘牧樵不相信。
他绝对是个无神论者。
他邀请鲁路、文兴宇蹲守一夜。
鲁路和文兴宇自然积极响应,买了泡面,买了槟榔,还买了几瓶红牛,从晚上10点一直守到第二天天亮。
什么声音也没有出现。
刘牧樵守了3晚,失去了耐心,对别人说:“谁再在我耳边说这事,我扣他一个月的绩效。”
从此之后,刘牧樵就再也没有听说这事了。
渐渐地,他也忘记了这件事。
这一天,又轮到刘牧樵去京大一院做手术,龙教授亲自上台。
龙教授把一助的位子留给学生,他就在边上拉拉钩,吸引和清扫术野,他顺便学学Vilishift。
其实,龙教授在刘牧樵没有在的时候,他已经独立开展了3台Vilishift术式,他成了国内第二个会Vilishift的高手。
但是,还有两三个问题,龙教授还有些疑惑。
他要亲自看刘牧樵做。
从他的角度看,刘牧樵虽然是他的学生,但是,真正学到知识的,是他龙教授。
他看刘牧樵做了几十台Vilishift之后,终于,他也差不多学会了。
今天,他一定要把这三个疑难问题解决。
“咦,上次你做到这里的时候,不是这样做的啊。”龙教授疑惑地问。
刘牧樵说:“这是Vilishift术式几大难关,这里,没有固定的方法,也不能有固定的方法,或者说,这个地方,根据每个不同的病人,采取不同的方法,这就是考验Vilishift术式是否学成的关键。”
噢,麦购!
龙教授心里咯噔一声响,原来,我这叫画虎不成反类犬啊!
“你说说这里,我们应该这么做?”龙教授只能谦虚,骗学是骗学不到的。
“嗯,其实,每一个病人,在术前,我们都会要评估一下,这个地方该采取哪种办法,有时候,术前没法判断,那就在手术之中临时设计。他的注意事项是……”
于是,刘牧樵把有关方面的知识讲了一遍。
噢,麦购!
龙教授既有所得又有所失。
所得,是明白了手术的道理。
所失,他原以为Vilishift就在眼前,现在才明白,至少,他还要跟刘牧樵学一年才行。
学一年,龙教授虽然有心,但是,他最近感觉,身体越来越差了,上台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算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这是自然规律。
让年轻一辈登上舞台吧。
“刘牧樵,今后,你要是太忙,就不要完全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你们的胰腺肝脏外科中心也就要开业了,你忙不过来。”
龙教授很认真地说。
刘牧樵毕业的问题好说,科研成果摆在这里,随便拎一个都可以博士毕业,他们过去约定,半个月,刘牧樵必须在京大一院待两天,做手术,查房。
这规定,刘牧樵也感觉有些吃力。
过去,他主要局限在胰腺和神经内科,现在不同了,他还兼顾了肝脏、大肠、神外,等于是又收了更多学科的徒弟,他哪里忙得过来?
刘牧樵一听,很感激地看了一眼龙教授,接着,又认真做手术。
这种手术需要认真,做了几百台了,其实都大同小异,不过,即使是再简单,再熟悉的手术,都需要两个字:认真。
认真不等于不能说话。
就和开车一样,认真开车的时候,还是可以聊天的。
刘牧樵不是很喜欢聊天,他是一个喜欢安静的男孩,在手术台上,他轻易不开玩笑。
他肚子里有30万个段子,到现在为止,他才讲了3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