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华西医院仅有的两名院士之一,脑外科的谭移山院士。
谭移山院士是大名鼎鼎的脑外科专家,三十年前他第一个在脑干边缘拿出了一个脑膜瘤,轰动整个神经外科界,现在他已经78岁了。
他早就不亲自做手术了。
不过,手术虽然不做,但他并没有离开临床,他经常帮助晚辈们设计手术。
刘牧樵知道,请他做手术自然不现实。
不过,他有一个高徒,叫邓一柳的,得到了师父谭移山的真传,在脑外科已经是国内顶尖专家了,也是现任神经外科学会副主委,江湖地位极为崇高。
听完陈蔚介绍,刘牧樵说:“他也行啊!就是他了!”
改而求其次,一号不行,那就二号呗。
他也没有多想,开口就说:“那就请邓一柳来帮我做助手吧。”
这句话怎么听,都觉得不妥。
邓一柳是做助手的?
他做助手还是十年前,他师父谭移山院士做手术时,他才有机会做助手,其他时候,他都是主刀。
现在刘牧樵要他做助手,这消息当成笑话,很快就传到邓一柳耳朵里了,不久谭移山院士也知道了。
令很多人意外的是,邓一柳竟然答应了!
并且,他师父谭移山也决定参加术前讨论。
谭移山院士要来参加会诊,其实是他要看看是何方妖孽在华西医院作怪!
大呼小叫要谭移山做一助的人,既令人气愤又令人好奇,谭移山在徒弟们的搀扶下来到了颈椎外科,他一出现,整个科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院士,头上的光环十分刺眼,令人睁不开眼睛。
很多年了,虽然华西医院有两名院士,但是,绝大多数人还没有见过他们的真容。
今天一见,所有人都愣住了。
陈蔚是见过谭移山院士的,其他人只见过他的照片和影像资料。
“谭老,你怎么也来了?”陈蔚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去迎接。
“不是说,有人要我帮他做助手吗?”谭移山的眼睛到处看,他要找出那个人来。
“哦,刘博士不知道我们脑外科的大佬是院士,请你别生气。”陈蔚主任解释。
“嗯,不生气,不生气,长江后浪推前浪呗,我巴不得有人超过我。谁?要我做助手的是谁?”谭移山院士的眼睛四处看。
他的眼睛始终落在50岁以上的人身上。
没有一个有特殊气质啊。
“您先坐。”
陈蔚没有急于介绍刘牧樵。他担心谭移山看到刘牧樵之后会发脾气。有人已经搬了沙发过来了。
就在这时,邓一柳也到了。
“呀,师父,您怎么也来了?”邓一柳进门就发现了谭移山,吓了一跳。
刚才,他还有些生气,外面来的专家,指名道姓要我做他的助手,真的是岂有此理,这不是有意羞辱人吗?
神经外科,谁不知道我邓一柳?
整个国内,神经外,前三名的大佬,我邓一柳就是其中一个,你要我做助手,我就给你做助手?
他本来是准备直接拒绝,但又一想,何必这么小器,去见见这人也好啊,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所以他是带着情绪而来的。
一见师父也在这里,这脾气顿时就没了。
难道,这人是师父这一级别的院士?
如果是这样的,那么,要求邓一柳做助手,那就合情合理了,不但不是无理和狂妄,而是看得起我。
“哪位前辈要我做住手啊?”他准备先拜见这位院士级人物。
谁知,有个年轻人站了起来,恭敬地喊了一声谭老,喊了一声邓主任。
但是,谭移山和邓一柳根本没想到会是他把他们弄过来的,邓一柳转过头,问陈蔚主任,“专家是哪一位?”
陈蔚说:“就是他,就是和你们打招呼的刘博士。”
“啊?!”
两个人异口同声,惊骇不已,又愤怒不已,有种被耍的难受。
“开什么玩笑!”
“陈蔚,你们也是的,这种玩笑开到我这里也就算了,怎么可以开到我师父这里呢?”
“不是开玩笑,我们并没有请谭老的,我们只是想请你来会诊,至于谁做助手,这个还可以商量的。”陈蔚解释。
谭移山院士挥了挥手,笑着说:“你别解释了,我问你,刘博士,你也是专家?”
此话一出,轰然大笑起来。
不过,有几个人笑不出来,陈蔚等几个,是见识过刘牧樵的手术的,陈蔚赶紧站出来说。
“谭老,刘博士他在颈椎外科方面,很有威望,上一次那个丁久毅就是他给治疗的。”
谭移山并不知道颈椎外科方面有什么人物,但是知道陈蔚是本院不错的教授,出于对陈蔚的尊重,他改口了。
“刘博士,你要我们帮你做助手,我和邓一柳都是搞神经外科的,能搭上边吗?这个,我有些不懂了。我们神经外科,从来没有做到颈椎,它属于颈椎外科的范畴。”
刘牧樵说:“这是我最近的一个创意,上次,我在绵州做了一台手